洛寒笙看着萧逸摇了摇头无奈道:“你啊!我何时说我要请客了?”
萧逸笑道:“此处就属你官职最高,不由你请客由谁请客?”
若颜掩着嘴笑道:“萧公子此言正是,那今日就由相爷请客。”
洛寒笙见若颜也如此说只好应承了下来,向店家吩咐上一桌好菜。
小二下去后萧逸向洛寒笙问道:“近日河北水患,洛兄可没少操心,境况如何了?”
洛寒笙摇了摇头:“难民大多出逃他处,就是开渠引水也没有足够的人手,现在很是棘手。”
若颜见他们二人谈起公事,微微蹙眉,专心喝着杯中的茶水。
洛寒笙轻啜了一口茶水,继续道:“难民的救济粮底下官府难说侵吞了多少,若再不及时处理恐怕难民就要变成暴民了。”
若颜低下头,昨日晚膳时怪不得洛寒笙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朝政烦心她还那样呛他,她心底冒出一分愧疚,可转而想起洛寒笙是她的仇人,那分愧疚便又烟消云散了。
萧逸端起茶杯,轻笑道:“如此十万火急的情状,洛兄还能与我跟若颜坐在这里悠闲喝茶饮酒?”
“难得上巳的一番好春光,若不及时享受岂不辜负?朝政之事在这春光下可略略放一放。”洛寒笙笑道。
“客官,酒来嘞!”店小二进来放下两坛好酒谄媚地向洛寒笙和萧逸行了一礼:“相爷慢用,萧公子慢用。”
若颜看到店小二想起了幼时自己常与父亲来这碧云楼吃一道松鼠鱼,那时的店小二也是这般谄媚地对着父亲。
她放下茶杯,向洛寒笙问道:“可点了菜否?”
洛寒笙宠溺地看着她,笑道:“知道你爱吃这家的松鼠鱼,早点好了。”
若颜颔首,继续低头喝着茶。
萧逸看着两人之间,笑道:“寒笙,你还没好好向我介绍若颜姑娘呢。”
洛寒笙拍开酒坛子的泥封的手顿了顿,转而笑道:“颜儿是我远房的妹妹,如今才寻回来,你可莫要打她的主意。”
原来只是妹妹吗?若颜只是喝着茶什么都没说。
洛寒笙斟满一杯酒递给萧逸:“来,喝酒!”
萧逸接过酒杯,轻笑道:“洛兄这是用酒堵我的嘴吗?”
洛寒笙无奈一笑:“谁能堵得住你的嘴啊?”
萧逸大笑:“还是洛兄知道我的脾性!”
小二将松鼠鱼端了上来,若颜动筷尝了一口勾起唇角:“不知是不是沾了相爷的光,厨子将菜肴做的格外可口。”
“相爷来了,那些厨子能不用心吗?”萧逸端起酒杯笑道。
待酒足饭毕,萧逸拜别了洛寒笙和若颜回府去了。
碧云楼离相府不远,若颜跟着洛寒笙便慢慢踱回去。
小五在府门口等着两人,若颜进了门后一言不发径直就回了花颜院。
洛寒笙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叹气。
“相爷,若颜小姐怕是还在恼您当年所为,但年月久了必然也能被相爷您的情深感化。相爷无需伤怀。”小五上前劝道。
“你不知颜儿的脾气。我还记得当年云家旁系她的一个堂兄跟着父母造访时不小心踩死了她养的一只兔子。于是那个堂兄被她整得连云家的门都再未进过。”
“相爷或许不同呢?”
洛寒笙苦笑:“我能有什么不同?若不是为了方便向我寻仇她怕是连在这住下都不能。”
小五自知失言闭了嘴。
洛寒笙低叹道“罢了,明天还要上朝,都早点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