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颜彪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任不凡走过去,晃了晃手机,“这是一个假道士,估计行骗很多年了,大概骗到的钱也不少。这不,马先生带我在院子里随便逛逛,看到以前买的所谓鎭宅符快要坏了,就想到找这位‘高人’再买一张。但其实那压根不是什么鎭宅符,这家伙用假符企图骗马先生五千元。本来这不关我的事,但是在眼前的诈骗行为,总不能置之不理。”
“你胡说!我......贫道从不骗人!修道之人更不会骗取钱财......”假道士明显慌了。
“这位谢道长还挺有名气的,这些年帮了不少人。”杨实犹豫着过来说道,“会不会是误会?毕竟......”
他看向任不凡,意思是你一个小孩子哪里懂什么鎭宅符?
马寿是一脸茫然,他有些搞不清楚了。
“你说他是假道士,就是因为这张符?”颜彪问道。
不过五千元卖一张符,确实可以抓了。现在正抓宣传封建迷信思想的,何况你还利用这个狠命赚钱。
在颜彪看来,什么符篆之类都是假的。你那这家伙要人家五千块钱,以前那是没有被我撞见,现在撞到手上,淡然要查清楚。
“证据都在这里!”任不凡将手机递过去,“你仔细看看吧!”
“麻烦一下!”颜彪将假道士推过来,任不凡顺手将其摁住,同时把手机递过去。
接过手机,打开之后仔细查看信息,颜彪盯着假道士:“这是怎么回事?解释一下!”
“这......这不是我的手机!”假道士赶紧说道。
“哦,刚才不还喊着我偷你手机吗?”任不凡笑道,“怎么现在又不是你的手机了?”
“这、这是我跟人借的!”假道士慌忙回答,“它、它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刚才我喊老谢,说你老婆来了,你往大门那边看什么?”任不凡嘴角微微翘起。
“我......”假道士顿时语塞。
马寿与杨实二人虽然不敢相信,但假道士的态度似乎坐实了这件事情。
“喂!小程,立刻带俩人过来,到马家这边。”颜彪取出自己的手机联系局里,“对,赶紧过来!”
假道士面如死灰,终于放弃了挣扎。
没过多久,警车便呼啸而来。
本来任不凡、马寿、杨实都应该过去做个笔录,但是手头有更重要的事情,颜彪做主,警员在这里稍微询问了几句,记录下来之后就带着假道士迅速离开。
杨实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没想到那道士竟然是假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相信他,还给马寿推荐,觉得有些对不起。
马寿倒没介意,安慰了他几句将其送走。
大家回到屋内,颜彪带来的犯人准备好工具,马上当着众人开始造旧工作,那手法果真是大师级别,仅仅用柴火烟熏,竟然慢慢把全新的画纸一点点变成跟真正五牛图相差无几的质地。再经过一系列的对照和手艺,在所有人惊叹目光下,硬是把临摹品整得跟真品没有区别。
现场颜顺三位大师仔细看了很久,也没有发现丝毫破绽,忍不住对他竖起大拇指。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接下来,只要将真品收好,然后由马寿出面,拿临摹造旧的假画举办一次赏画大会,邀请各界名流乡绅过来观赏这件“至宝”,便能引出背后的犯罪团伙,让他们为了利益而踏入警方布下的陷阱。
至于之后那些斗智斗勇的事情,就跟任不凡没有关系,要由颜彪自己解决。
这边事情解决之后,警局那边也有了消息。
经过审问查明,假道士全名谢小解,因为名字的谐音,有个外号叫“谢小姐”。
他是高中毕业,之后一直在社会上混,没有什么才能。
为了养家,长途跋涉来到京城,想要打工赚钱。
谁料这边竞争更为激烈,口袋里的钱全部花完,还是没有一份工作。
身上没钱,家又回不去,差点饿死。
不过他的运气不错,被经营一个小道观的老道带回去,给救活了。
于是便留在道观之中,至少有吃有喝,有片瓦遮挡。
说来也巧,老道很快病逝,这破道馆也没个传人,临终交到他的手上。
道观基本上没什么人来,偶尔才有那么几个虔诚的信徒上个香,平时生活都靠后面的菜地。
谢小解哪里是吃这种苦的人?他的脑袋还挺灵活,于是就成了一名道士。
可是老道也没教他任何东西,就是在遗物中有那么一张老旧的符篆。
谢小解练了很久,终于能够把这张符篆模仿得七七八八,虽然懂的人一眼就能看出画法不对,普通人哪知道这些?
老道是每天在道观种地,谢小解却是画了很多符,到外面凭借三寸不烂之舌,骗取他人信任,专门出售符篆。
这个不伦不类的驱病符,被他当作护身符、鎭宅符、转运符等各种符咒,专门卖给那些容易上当受骗,相信迷信的人。
他也是穷途末路想要试试,结果大获成功。
要说他的运气也是好,这些年误打误撞,还真闯出一番名头。很多人都信他,包括马寿这样的人,只因为一些巧合。
他跟家里说是做小生意,只在过年回去一趟,偶尔寄点钱。
赚了拿了多钱不拿回家干嘛呢?赌博!
这货在社会上混的时候,沾染了赌博的恶习,没钱的时候还好,赚到钱就瘾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