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道跟我辽东铁骑比起来算什么?对山东威胁最大的是我们辽东铁骑,淮南道孙氏已经垮了,宋文松想要取淮南随时都可以取,何必急于一时。
但是他要和我们两河为敌却难以寻找得到战机啊,这个战机难能可贵,他当然要趁着这个机会布局先对李秀动手,只要李秀丢了几万人马,我两河兵力便损耗不小。
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一战,让我们士气受挫,让王爷积攒了多年的威信被损伤,这才是致命的!宋文松啊,宋文松,此獠不愧是西北王的儿子,我孙禀心服口服了!”
孙禀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让人不能辩驳,陆铮听了之后也明白事情真是如此。他脸色不由得变得很白,如果这个关窍不是孙禀看破,陆铮到现在还看不破,宋文松还是那个宋文松,依旧是机敏狡诈,难以对付!
陆铮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环顾四周,问道:“昨天的李秀将军的禀报送到了没有?”
“还没有,应该是子时送到,但到现在还没有到!”
陆铮将手中的一把扇子一扔,道:“孙先生的判断成真了,坏了!为今之计应该怎么办?”
张平华勃然道:“还能怎么办?我们立刻出兵从两河攻入山东,从外面对山东军造成反包围,如此李秀中心开花,我们从外部进攻,内外夹击,彻底灭了山东,解决山东的问题!”
孙禀冷笑一声道:“张先生好计谋,试想以宋文松的狡猾,他没有想到我们会全军出击么?现在的情况很明显,那就是王爷的按兵不动,休养生息的策略走对了,山东已经束手无策了。
他们想要走出一条路子,必须要求战,唯有和我们迅速决战一次,才有可能扭转乾坤!在这种情况下,宋文松才有了诱敌深入对付李秀的计策!
实际上把李秀拉进山东,然后对其围攻可能也只是其计谋的一环节。因为一个李秀也不过是三万人马而已,三万人马虽然很痛,但是伤及不了我两河的根本,山东军依旧没有路走。
可是倘若我们因为这三万人马,冒失出兵,大军一旦杀入山东,这便恰好中了对手的计谋,宋文松要找我们决战,我们送上门去和他决战,不管最后胜负如果,在谋略这个层面上我们就落入了下风了!
张先生,你想过没有,自古以来两军交战的胜负从来不是人数多,实力强的一方一定能赢!两军交战讲天时地利和人和,如果在辽东交战,我们占尽优势。
可是一旦到了山东,这些年宋文松一直经营山东,说句不好听的,可能他我们选择战场的机会都没有!
在他们选择的地方交战,我们一定有必胜的把握么?再说了,宋文松既然已经有了这等谋略,说明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而我们完全么有准备,就如此仓促出兵,焉能有胜算呢?”
孙禀侃侃而谈,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全场所有人都没有办法辩驳,经过这一次风暴,孙禀的才华和智慧展露得淋漓尽致,就算是齐远志和他相比竟然也逊色了一筹。
张平华有些恼火,他道:“那怎么办才好?我们战不能战,退不能退,难不成就让李秀这样死在山东不成?”
孙禀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李秀凶多吉少,难啊!”
张平华道:“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李秀就那么眼睁睁的死掉,我们必须要有所动作!这样吧,让匡子迅速出兵,直接饶过淮南道,务必要迅速插向德州方向,至少在德州牵制宋文松,如此让他不能全力对付李秀。
另外,李秀那边王爷当下严令,让其迅速回撤,往德州逃遁,狭路相逢勇者胜,李秀在我辽东军中是一等一的猛将,他究竟能走到什么样的高度,这一战就是试金石了!如果李秀能赢这一战,能全身而退,他便能脱胎换骨……”
陆铮点点头,眉头皱了皱,他知道张平华的意思,现实也的确是如此,李秀如果能赢那自然好,陆铮给他什么赏赐都不为过,可是李秀如果败了……那就马革裹尸了……
陆铮想到这一点,心中不由得一痛,他双手握拳,长长的指甲都刺到了肉里面去了。真的很痛,太痛了,痛不欲生啊……
陆铮当即按照张平华说的下令,让小冉迅速出兵德州,支援李秀。这一战就这么突然打起来了,陆铮投入超过六万兵力,而宋文松的投入则是超过了十万之数。
其实宋文松在山东的兵力早就超过了十万了,为了备战这一次围攻,他又动员了几万人马,而且他还从高丽和扶桑借了一万多海贼。
更夸张的是山东权阀豪门中的私兵,家丁也被他全部组织起来,如此一来山东所有的兵马加在一起足足超过了十五万之多。
现在这么多人马都围在了李秀的周围,可以说是内三层,外三层,对宋文松来说,此战他只有一个目的,便是要灭了李秀,让李秀马革裹尸,让陆铮的三万人马有来无回!
战斗从一开始就无比的激烈,李秀在进攻济州的第二天就感到不对劲了。他立刻决定率领大军迅速退走,然而他离开了济州不过一天,往北走便迎头撞上了李元则,李元则以逸待劳,骑兵伺候,双方在野外交战一场,李秀发现李元则手底下的骑兵竟然全都是西北骑兵的底子,这些西北骑兵个个彪悍无比,最前面的几百赫然是重骑兵。
李秀和其对垒了一番,没有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