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山岳一下愣住,脸瞬间变得通红,他本就不擅于言辞,被宋乃峰这一通抢白,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那支支吾吾的模样着实让人见之无语。
宋乃峰道:“对别人是好事儿,对我们西北军是喜事儿,可是对你川山岳来说恐怕是大祸临头了!现在这个时候你不能退,一定也要给我死守住,你要死守到连山那边来消息,记住了,柳松这些年可不是只是骑在马上遛弯,人家可是真刀实枪的打过仗的,现在你们双方就在黄州,给我好好的打一场!”
川山岳浑身一机灵,豁然站起身来道:“好,不过王爷,您不宜在留在中军帐了,末将立刻安排让您去回守雁门关,王爷您放心吧,陆铮现在就剩三板斧了,如果这三板斧我们挡住了,这一次辽东便唾手可得了!”
川山岳说完,转头就出去,他直接摘了盔甲,裸露了半只手臂,嚷嚷道:“你们慌什么,慌什么?老子最近都淡出鸟来了,就是想找几个像模像样的南府军练练手,现在他们还真来了,既然如此没有什么好说的,来人啊,给我备马,老子要亲自和这些不怕死的南方蛮子们过过招!”
川山岳不愧是宋乃峰的心腹爱将,在这种时候他能迅速的稳定军心,他亲自披挂上阵,重新调整部署,很快便将身边的骑兵们整得嗷嗷叫起来,就这般,川山岳放弃了围城,而是将所有的兵力都汇聚到了一起,直接冲着柳松的大军迎头杀上去,双方摆出一副决死战的架势来。
此时的黄州附近已经一片混乱了,齐远志从青山上溜下来,迎头就撞到了一队兵马,这为首一人一眼认出他,道:“齐先生,远志先生,我们总算找到您了!”
齐远志微微愕然,道:“尔等何人?为何胡乱攀叫我,我可不是什么齐先生?”
“齐先生不要惊慌,我等皆是三将军的亲信亲兵,三将军听闻齐先生从盛京过来,心中放心不下,特意命令我等沿着黄州的官道秘密搜寻,这不,我运气好,迎头就碰到了先生。
先生,三将军说了,只要能接到您便安排您立刻入城,三将军在城中已经备好了宴席,就等着先生去和他一起把酒言欢呢!”
齐远志一听对方这么说,便知道对方的身份不会假,一时心中百感交集,宋文松对他有知遇之恩,如果不是宋乃峰,他齐远志就算有再高的才华这辈子恐怕也没有用武之地呢。然而现在齐远志却不再是他宋文松的谋士了,双方对此都心知都明,在这样的情况下,宋文松依旧待他如故,这尤其让他感动。
“汝等我皆不认识,这是何故?三将军身边的亲信,我都和其共事多年,岂能有陌生面孔?”齐远志道。
为首的兵士笑道:“三将军料定齐先生会如此说,将军让我转告先生,现在将军手底下的兵士皆是南府军,我等也是南府军的出身。过往的事情如烟雨,将军现在既然效忠辽东王,那便全心身的托付,不敢稍有其他的念想,这不,我们接先生过来也是要和先生一起为了我们王爷好好的对付敌人,将辽东拱卫得如铁桶一般扎实安全!!”
齐远志又是长叹一声,这时他却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一挥手,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