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何良工受了辱之后,心中的恨意实在是难以消除,当即他什么也不管了,直接出了门要了一条船,沿着内河直奔顾家而去。
到了顾家他不走正门,而去从偏门找到了大房这边,大房顾生江这个时候正在召集何良工的一帮心腹在谋算翻盘的办法呢!
六合变天了,何良工完蛋了,从呼风唤雨耀武扬威变得一无所有了,顾生江这口气也顺不了。何辉是个野心勃勃之人,眼见何良工下来了,他当即就跑到了顾家找到顾老大给他献计献策来了。
“大爷,您别乱方寸,这件事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我三叔是完蛋了,因为四爷一定要坑他让二叔上位。正好,咱们可以利用三叔倒台的事情作掩护,来一次犀利的反击,回头一定让二叔吃不了兜着走!”何辉侃侃而谈。
顾生江被何辉一番话说得颇为心动,道:“你说说吧,怎么个反击法?”
何辉道:“大爷,我已经安排好了!东门附近的很多地块现在都掌握在我还有何家的一些亲戚手中来了。
回头我们安排人去应天府告状,就说南府军扰民,坏老百姓的庄稼,这事儿乍看是小事儿,一旦闹大了,六合不稳,聂永只要一查就会发现事情的原委,他肯定要把这事儿安在二叔的身上去。
一旦那样,二叔在东门屯地,坐地起价,要坑顾家钱的事情就证据确凿了。大爷您可以容忍四爷,可是绝对不能容忍我二叔这样的奴才坑主子,那个时候,您顺势不就又把六合要回来了么?”
何辉说得有鼻子有眼,头头是道,顾生江听得心动不已,而何良工在外面也听到了这番话,冲进去就道:
“何辉,就你这点脑子真以为就能斗得过老二么?我告诉你,你还嫩着呢!”
何良工忽然冲了进来,何辉一下尴尬了,他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道:“三叔,您……您来了?不对啊,您怎么来了呢?不是被禁足了么?”
何良工冷笑,道:“何辉,算我瞎了眼看错了你,没想到啊,你还真就是养不熟的白眼儿狼啊!好哇,今天你我就在大爷这里说道说道,看看是你的嘴皮子厉害,还是他何二的手段厉害!
我告诉你,你这套鬼话骗一般人可以,可是你当大爷也会被你骗么?”
何良工眼睛看向顾生江,道:“大爷,何辉已经上当了,这狗东西愚蠢的将河谷码头周围的地都卖了,把三孔桥的铺子也都卖了。他自以为得计了,其实他这做法恰好让顾至伦这帮扬州商人金蝉脱壳了。
东门码头那不过是聂永和詹天启打出的一张牌而已,他们的本意是要逼着顾家对他们妥协,他们根本就不是想自己把东门码头经营起来呢!
他们虚晃一枪,立刻便谣言四起,东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立刻成了香饽饽了。地价成倍的翻起来,他们炒到最高价的时候顺利脱手了,何辉和顾家成了冤大头了,我判断得没错的话,这个时候聂永和詹天启肯定有主意了,回头何辉倘若能得逞,我当即就一头撞死在您这里!”
顾生江皱皱眉头陷入了沉思,何辉忽然道:“三叔,你别用你的那一套咋呼手段骗大爷,我跟你十多年了,你这些年干的多少事情我比你更清楚。
既然你我叔侄把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了,那也没什么值得保留的了,今天咱们就在大爷这里好好说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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