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羽裳回到育芳楼已是第二天早晨,回到房中,见房内空空,金虹还未回来,便有些慌了,正想着要不要去报告掌事师姐,忽见慕灵儿端着一盘小点心走了进来。
那慕灵儿昨晚见姑姑虽用“只忘”咬了云羽裳,但不知她是否真的将昨晚之事忘了,遂早晨起来,便做了点心送过来探一探虚实。
羽裳见慕灵儿来了,便起身让她进来,慕灵儿道:“灵儿做了些小点心,送给师姐们尝尝。”
羽裳心想自己与她素无交往,为何今日突然这般殷勤?”便接过来道:
“多谢慕师妹。”
慕灵儿道:“为何不见金虹师姐?”
“她……她方才出去了。”羽裳撒了个谎,。
慕灵儿见云羽裳的样子,知道她在撒谎。但似乎也确定她已不记得昨晚之事,只是自己昨晚分明看见大殿下变回了真身,不知他到底看见了她和姑姑没有?如今金虹不在,表示大殿下还未回来,那他到底还会变回金虹吗?
慕灵儿有许多疑问,但又无法去追问云羽裳,便寒暄了几句,起身告辞了
羽裳在房中焦躁不安,直至晌午,仍未见金虹回来,便决定要报知掌事师姐了。没想到正要去,见金虹一脸疲惫地推门进来了。
羽裳见她平安回来,长舒了一口气道:“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何整晚不归?”
玄昊从昨晚到今晨都一直在想,回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夜不归宿,于是张口就道:
“昨儿我去泻玉溪边透透气,忽然就晕倒了,不知为何,醒来却在后山的一个洞中?”
玄昊说完,心虚不已,不知道羽裳会不会相信自己。
羽裳听完,亦十分惊讶,道:
“昨晚我去寻你,不知怎的,竟掉到了汤池之中,而我是怎么进去的,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师姐掉入水中可曾受伤?”
“伤到没受,只是碰到了一个人。”
玄昊想听听她对自己的看法,便双眼放出光来,要听她如何讲,只见羽裳红了脸道:“也没谁,以后再告诉你。”
玄昊正在兴头上,听她一说,如同泼了盆凉水,从头凉到脚。
羽裳道:“昨儿必有古怪,我要即刻去告诉掌事师姐。”
玄昊拉着她道:“还是我们自己查一查吧,师傅若是知道你昨晚溺了水,怕是又要下第三重结界了。”
羽裳听罢觉得有道理道:“那还是不惊动师傅的好。”
却说那北冥章鱼精,自那日从清玑阁逃回洞中,见小妖们死的死,逃的逃,洞中几乎已没了甲兵,正在伤心,忽又听得那陆挚下了追杀令,要将他赶尽杀绝,便又仓皇从洞中逃出。
想到茫茫北海,已无自己的栖身之地,而这一切都是拜那陆挚所赐。
想想当年那陆挚发现瑶珠爱上了自己,觉得伤了海神的面子,便非要自己和瑶珠一刀两断。
只是那瑶珠又傻又痴情,主动跑到北冥来让自己白睡不说,还偷了她哥的许多宝贝。
那陆挚便亲自来北冥洞府擒她,把瑶珠抓了回去,又断了北冥部的供给,这才将自己逼得走投无路。
想到此处,北冥便更加怨恨起这陆挚兄妹来,想那瑶珠,本来只是逗她玩玩,没想到她非要死缠烂打跟着自己,搞到无法收场。
至于那陆挚,害得自己有家不能回,犹如丧家之犬,北冥心中怒火难平,发誓道:“既然你不给我活路,那就别怪我不让你活的舒坦”。于是决意要去找那陆挚报仇。
那北冥知道要对付那陆挚,正面交锋,自己决不是他的对手,但他知道陆挚的软肋在哪里。
陆挚才刚继了他爹的上神之位,他爹在时,妻妾成群,终日淫乐,根本不管他与瑶珠,他两人母亲早逝,那瑶珠简直是陆挚一手带大,宝贝得什么似的,是陆挚第一关心之人。
所以,只要控制了瑶珠,对付陆挚就好办多了。北冥想:
“他拿走了我的一切,来日我定要让他双倍的还给我。”
于是北冥便潜在天姥山外多日,见这结界极难破,仅只有一个出入口,持手牌者方能出入,遂一直在外静候时机。
一日,终见一小仙子独自一人持手牌出来了,便尾随至一僻静处,一掌将其击昏,取了她的手牌,自往天姥山去了。
“你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守结界口的人问。
“我落了点要紧的东西在瑶珠师姐处,突然想起,正要去取,不知她现下在何处?”
那人道:“瑶珠此时应在育芳楼中。”那北冥一听,便四处找寻,看那育芳楼在何处。
北冥寻到了育芳楼前,被一仙子喊住:
“小雨,师姐不是让你下山采办胭脂吗,你为何还未出门?”
北冥吓了一跳,忙答道:“有件要紧的东西,要交给瑶珠师姐。”
那仙子道:“瑶珠,方才见她一人在泻玉溪边。”
北冥一听,忙去溪边寻找,果见瑶珠一人独坐于溪边,便上前道:
“瑶珠师姐,方才我出去,有人递给我一封信,说是要转交给你。”
瑶珠一看是小雨,便道:“什么信?”
北冥掏出一封信,信上道:
“海神前日攻打北冥洞府,为长戟伤中要害,恐不治也。”
瑶珠一看,吓得立即哭了起来,慌忙道:
“那送信之人呢?”
北冥道:“就在结界外头。”
瑶珠一听,早已慌了阵脚,便立刻于掌事师姐处,哭着说明,称要回北海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