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正在呆愣的时候,一旁的朗一却眼神奇怪地朝着离他们最近的一副尸体走了过去。
“前辈——”
柴倾城和萧景瑞对视了一眼,连忙站起身来,冲着朗一的背影喊道。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诡异,或许这些尸骨上也有可能会带上某种致命的病菌什么的,来杀死他们。
可是那朗一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径直朝着那边走了过去,行为十分僵硬,脚步沉重着一步接着一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
柴倾城和萧景瑞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对了,因为两人朝着身后看了过去,见朗二朗三朗四三位前辈也是一脸复杂地跟在朗一后面一齐走了过去。
“父亲,是你吗……”
朗一前辈的声音缓缓响起。柴倾城和萧景瑞猛地抬头,睁大了眼睛。
父亲?
这是什么情况?那个坐在前面的尸体是几位前辈的父亲。
钱宁也十分及时地从后面伸出脑袋来,凑到柴倾城耳边,低声说道:“看。”
然后伸手朝着一旁指了指,两人又是一愣,转头朝着她指向地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旁光滑的墙壁上刻着一行字。
“朗子白于申酉年三月初七。”
朗子白?
柴倾城和萧景瑞两人皆是一愣,回头看了朗家前辈们一眼。
“子白是我父亲的字号。”
朗三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
柴倾城和萧景瑞两人眼神一变,直接朝着那边走了过去。
地上散乱地扔着几个石头,上面均有磨损的痕迹,看样子那些先人就是用那些那几个石头在墙上刻下这些字的。
柴倾城深深叹了口气,她似乎能想象得到,那些前辈被关在这个小密室中,渐渐等到绝望,然后捡起这些石头来在墙上写下最终的话时的心情。
原来那位真的就是几位前辈的父亲。
朗一这时已经走到了那具尸体前面,“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身后的朗二朗三朗四也都跟着一齐跪了下去。
“父亲,原来这么多年没有回去,您竟是丧命于此吗?”
朗一看着前面那具尸体,声音有些嘶哑,回头看了一眼朗二朗三朗四,见自己的弟弟们也都是眼眶微红会根,直直看着父亲的尸体。
“前辈,尊父有留话给你们。”
柴倾城上前一步,对着朗一低声说道。
朗一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朝着一旁的墙壁走了过去,在看到“申酉年”几个字的时候,再也忍不住了,泪如泉涌。
“申酉年……”。
朗一前辈喃喃地低声念着这三个字,身后的朗二朗三朗四三人皆是眼圈一红。
“去年便是申酉年……”朗三喃喃道:“三月初七……”
众人皆是沉默了,柴倾城和萧景瑞也默默地在心中叹了口气,仅仅十几天前。若是他们能早来十几天,那么前辈或许就不会留在这里……
朗一伸手擦了擦眼泪,然后转头走了回去,径直停在了那具尸骨面前,慢慢跪了下去。
那尸体前面放着一个软垫,朗一径直
跪了下去,朗二朗三朗四爷跟着自家大哥一齐跪了下去,认认真真朝着自己的父亲磕了三个响头。
当三个响头刚磕完的时候,刚才他们看到过的那堵墙忽然朝着外面转动了起来。
几人一愣,连忙站起身来,朝着那边看来过去,见那边的石墙居然能转动了一个九十度,露出了外面的情景,那是一个石室,里面十分干净,四周什么都没有,除了最中央的石桌,那石桌上摆着一尊雕像,那雕像与他们之前见到过的一模一样。
“朗一,快看!青莲戒!”
朗二大喊一声,转头对上了朗一的眼神,指了指那雕像的大拇指处,见那里蓝光闪闪,正是一枚硕大的青莲戒!
柴倾城几人目光一敛。皆是心中一喜,没想到青莲戒竟然真的在这里,
柴倾城猛然间反应了过来,转头看了一眼那边那个铺在朗之南前辈面前的软垫,心中猛地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会不会是朗之南前辈之前已经拿到了青莲戒,但是自己受了伤或者别的,总之命不久矣,因此没有办法出去,只好将青莲戒藏了起来,又在临死前在墙上刻上那些话,因为他知道只有真正的朗家子弟才会对着他磕头行礼。
而磕头或许就能触动某个机关,从而打开这间密室,找到真正的青莲戒。
这时候,她真的无比庆幸,若是自己没有和朗一前辈他们一起来的话,或许现在他们还困在那个石室中,跟一堆尸骨度过自己的余生。
“我想起来了!”
一直没说话的朗三忽然开口,对着朗一开口说道:“幼年时似乎偷听过父亲和爷爷谈话,他们每年似乎都要去雪峰上祭拜一位故人,那位故人的画像我见过,就是这位前辈!”
朗一抬头仔细看了一眼那雕像,似乎从上面看到了一丝他们朗家人的相貌来。
“萧景瑞,你觉不觉得……”柴倾城抬手揪了揪萧景瑞的衣袖,对着那人开口问道:“那雕像似乎与前辈们有些相似之处?”
萧景瑞抬头朝着那边看了过去,仔细看着那个雕像的面容,似乎真能从上面看到一丝属于他们朗家的模样来,点了点头,眸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确实有几分相似。”
萧景瑞的语气有些奇怪,柴倾城转头朝着他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