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
铁匠率先开口,指着堂下的人点了点头,转身对着萧景瑞开口说道:“没错,就是此人,他脖颈上的痣我认识!”
“那老人家您呢?”
萧景瑞点了点头,转头对上了老妇人开口问道。
然而,那老妇人脸上的表情却似乎有些奇怪,似乎是伸出手来挠了挠自己花白的头发,老妇……老妇……”她吞吞吐吐地开口,看着那堂下犯人的眼神十分奇怪,“看着似乎与老妇那日所见不太一样。”
那犯人一愣,眼神猛地一变。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白展飞上前一步,对着老妇人开口问道:“那他脖颈上的痣你可认得?”
那老妇上前一步,仔仔细细看着犯人脖颈处,眉头蹙地更深了,踌躇着开口:“痣看起来好像差不多,只是……这长相……看起来似乎确实不是那日老妇人我所见的那个人。”
易容!
柴倾城和白展飞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想到了一处去。
“大胆犯人,那日你是否做了易容?”
白展飞上前一步,对着犯人呵问道。
那犯人脸上似乎快速飞过一道不知名的情绪,随后抬头朝着柴倾城那边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猛地点了点头,跪下地上磕起头来,“对对对!我那日是……易了容的……”
这下算是人证物证皆在,此案到了这里就算是水落石出了。
老百姓中爆发出一阵议论来。
“看来这次这个凶手是难逃一死了吧……”
“怎么?那个可怜的小姑娘岂不是更可怜?”
柴倾城与白展飞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沉了一口气,本来还害怕犯人抵死不认呢,没想到这人倒是识时务,这么快就认罪了。
咦?不对!
柴倾城一愣,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了。因为在萧景瑞宣布此人犯有杀人罪的时候,那人的脸上不是死灰,而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松了口气?若是认了罪,那就是免不了一死,哪里还能松一口气呢?
柴倾城目光一沉,转头看向了萧景瑞,见那人也眼神直直看向了堂下所跪的犯人,若有所思。
几乎瞬间,柴倾城就明白了对方对这件事也心存疑惑。
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眼前那个人,一切似乎都无懈可击。
柴倾城愣了几分钟。
犯人也认了罪,还是自己亲手抓到的。
柴倾城摇了摇头,这桩案子已经没有什么疑点了,可是自己为什么还是这般不安呢?
“郡主,您怎么了?”
白展飞似乎注意到了柴倾城的异样之处,缓步走到她身边,出口问道。
“白大人,你觉不觉得……这件案子了结地有些太顺利了?”
柴倾城喃喃道。
白展飞一愣,转过头去,直直地看了柴倾城一眼,“郡主的意思是……”
柴倾城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凝重:“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一种直觉吧,只觉得这件案子不应该就这么简单。”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而且那名婆婆说了,那个犯人似乎不像是那日她看到的那个,虽然可能是易容,可要是不是呢?”
柴倾城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忙拍了拍白展飞的肩膀,“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说罢,便朝着天香楼跑了过去。
时间!
对!
风在柴倾城耳边呼啸着吹过,她的心中此刻就只有这两个字。
她要将这整件事好好地捋一遍,一定能看出来十分不太对劲的地方!
由于这次的案件影响之大,凶手作案手法极其恶劣,所以在当天宣判了之后,十分罕见地由一般的三日后处斩改成了一日后处斩。
第二日一早,还未到午时的时候,法场周围已经围满了前来观看行刑的老百姓。
越积越多,最后几乎将整个法场围得水泄不通。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不知道是谁高喊了一声。
“犯人来啦!”
众人皆回头看去,只见两排衙役押送着一个囚车朝着这边缓缓驶来,里面坐着的显然是一身囚衣的犯人。
“哎,都让让!”
两旁的衙役一边朝着两旁的群众喊着,一边朝着前面走着。
不知道是谁忽然说了一句。
“杀人凶手,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