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本该顺势踏上去的右脚却猛地转了个一百八十度,柴倾城整个身子一转,从车上下来。
“郡主……”
车夫迟疑着开口。
柴倾城的目光却直直放在了那朝着自己走过来的乔夫人身上,淡淡开口,“暂时不回了。”
那车夫一脸疑惑,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重新从车上跳了下来,极为有眼色地多躲到了一边,看这样子,郡主跟那位夫人有话要说。
“乔夫人。”柴倾城见那夫人已经停在了自己面前,蹙着眉头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就是那位柴郡主?”
柴倾城一愣,公宫中总共就只有她这一个郡主,于是便点了点头。
那乔夫人得到这个答案,眼中的神采似乎晃了晃,看着柴倾城的目光中带上了十分复杂的情绪。
“老爷说我儿子的案子就是郡主揭发的,是也不是?”
乔夫人十分坦诚。
柴倾城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在院子里,当听到自己是柴郡主的时候,乔大人眼中掠过的那一抹十分复杂的神采,与现在乔夫人眼中的神采如出一辙。
“是。”
柴倾城也十分干脆,点了点头。
乔夫人灰暗的眼神猛地似乎亮了亮,朝前一步,看起来十分急切的样子,对着柴倾城问道:“那……那个教习先生能否被定死罪?”
柴倾城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尤其在接触到她眼中那希冀的神采之后,目光沉了沉,迟迟没有说话,她在心中斟酌着,到底应该如何说出口,才能最大程度上降低对这位母亲的二次伤害。
“郡主你尽管说,我撑得住。”
似乎似看出了柴倾城眼中的犹豫,乔夫子直接抬眼对上了柴倾城的眼神,目光灼灼地开口。
柴倾城微微叹了口气,这些事情早晚都瞒不过他们的,“很难。”她皱着眉头,“孩子们心中有了阴影,不愿意去回忆,没有确凿的证据,很难定她的死罪。”
“证据?”乔夫人忽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虽是笑着,可泪水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看着柴倾城苦笑道:“我儿子的命不算是证据吗?他身上的伤不算是证据吗?”
柴倾城也十分干脆,点了点头。
乔夫人灰暗的眼神猛地似乎亮了亮,朝前一步,看起来十分急切的样子,对着柴倾城问道:“那……那个教习先生能否被定死罪?”
柴倾城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尤其在接触到她眼中那希冀的神采之后,目光沉了沉,迟迟没有说话,她在心中斟酌着,到底应该如何说出口,才能最大程度上降低对这位母亲的二次伤害。
“郡主你尽管说,我撑得住。”
似乎似看出了柴倾城眼中的犹豫,乔夫子直接抬眼对上了柴倾城的眼神,目光灼灼地开口。
柴倾城微微叹了口气,这些事情早晚都瞒不过他们的,“很难。”她皱着眉头,“孩子们心中有了阴影,不愿意去回忆,没有确凿的证据,很难定她的死罪。”
“证据?”乔夫人忽然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虽是笑着,可泪水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看着柴倾城苦笑道:“我儿子的命不算是证据吗?他身上的伤不算是证据吗?”
说罢,忍不住掩面哭了起来,肩膀耸动,看得柴倾城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地,柴倾城忍不住伸手放到了乔夫人的肩上轻轻拍了几下,算是安慰,虽然柴倾城也知道这样的安慰实在是太过微弱了。
“一定会让罪魁祸首付出代价的。”
柴倾城一边拍着乔夫人的肩膀,一边喃喃说道,像是在安慰乔夫人,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乔夫人……”
柴倾城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对着乔夫人开口道:“乔方的房间能否让我进去查看一下,兴许能找到新的证据也不一定。”
乔夫人猛地一抬头,止住了眼泪,眼光深深地看向了柴倾城心中,眼中似有痛苦和挣扎。
沉默。
沉默之后是懊悔,柴倾城觉得自己太过于心急了,只顾着查案,不应该提出这么堂皇的要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