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房再说。“
阿谷记忆力仿佛很好,带她七拐八拐,就到了自己的房间。
进门脱了衣服,清欢也不饿了,”我看你出去那么久都没回来,心里担心,便出去寻你去了,谁知找不到路,也没找到人,在里面乱转了许久,要不是碰到你,我怕是到天亮都找不到回来的路。“
阿谷说:”今天进来的时候我就留心记了路,这里面错综复杂,而且与寺庙隔离,仿佛建的别院,那些侍从们都守在这个院子外面,我出去的时候还被询问一番。“
清欢说:”估计有猫腻,咱们也别好奇了,赶紧睡吧,今天折腾的太晚了。“阿谷自然听命,二人很快就睡了。
第二天出门吃饭的时候,清欢留意了一下,这个院子果然有些不同,路被设计的千转百回,看似与寺庙连为一体,实际上是隔开的,寺里的人都没有踏进这个院子。
再联想到昨晚看到的人,心里也明白了八九分,估计是金屋藏娇的把戏。
这次出来赏梅也是一个借口,自己也是一个幌子而已。
成亲后半年多,李剡一直慎言慎行,估计也就有半年没见了。
“也是一对苦命的鸳鸯。“清欢暗叹道。
今天的早饭异常丰盛,比在王府时还要丰富许多,一点不像是寺里的饭菜。清欢很疑惑,李剡便笑着说:”听闻夫人昨夜饿了,定是没吃好,所以我让人多准备了一些。“清欢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谢过。
吃完饭后就该去赏梅了。一大片梅林坐落在寺庙的后山,昨天后半夜又下了一场雪,这回白雪皑皑衬托着红梅,分外美丽。
这片梅花开的很好,一朵朵花像玛瑙一样挂在枝头上,清欢看着心里很欢喜,便让阿谷剪一些带回去插着。
阿谷正准备剪,兀自的出现一人阻拦。
清欢只见这人,手若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像是画里走出的人,清欢不禁都看呆了。
这位姑娘柔声地说:“花开这如此美丽,剪下来很快便凋谢了,何不成其之美,让它在这世间多芬芳几日?“
阿谷看向清欢,寻求她的意见,却见她发着楞,呆呆地看着这位姑娘,便低低地叫了几声夫人,清欢方才回过神来。
清欢只是在想“这不是昨夜抚琴的人么,原来生的如此绝色。”
李剡本在别处,听到声音也走了过来。但他的表情并没有异常,而是轻声地问:“夫人,发生了什么事?”
李剡问她时,她看到那位姑娘瞥了一眼李剡,嘴微微抿着,仿佛不太开心。
清欢便说:“我看这梅花开得如此动人,便想让阿谷剪一些回去。这位姑娘前来阻止。听姑娘说了几句话,我也觉得自己的做的不合适,还望姑娘见谅。“说完便向姑娘点头以示歉意。
李剡这才假意看向这个姑娘,然后对清欢说:”这位姑娘名楚,单字一个祎。是寺里老主持的亡友之女,在寺里暂住,这片梅林就是她打理的。“
清欢忙说:”姑娘真是人美心善,难怪梅花开得这般动人。“
楚祎微微一笑,风情尽展:”夫人过奖了。“
清欢便说:”老爷,那我先行回去了吧。外面的风吹着有一些冷。“
李剡应了声好,对楚祎点头示意,便送清欢回房,像一位绅士一样。
其实清欢挺想在玩一会的,可是不想做一个电灯泡,打扰人家的雅兴,索性自己回来了,省的讨人厌烦。
她心里还隐隐觉得庆幸,楚祎一上来没有耍威风给她脸色,反而规规矩矩的,使人厌恶不来。
清欢不知她是装的还是本来就是这样,但不管怎么样,都与她无关。
清欢昨晚就在想,要么怂恿李剡把她迎进府好了,又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李剡自己肯定有安排。东想想西想想,便把此事抛开不想了。
阿谷见她有心事,也没多打扰,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做些活,“主人的心事还是不要多问,夫人若愿意讲出来,那又是另一回事。”
清欢其实并不像瞒着阿谷,她是想回府后找个机会再说,毕竟回去还有一番安排。
吃过午饭后,雪又下大了,清欢便想着小憩一下,昨晚睡得太晚了,下午还是有点困。午饭是侍从送到屋里来的,李剡并没有回来。
清欢正要睡的时候,李剡过来了,轻声地对她说:“夫人,外面雪又下大了,今儿怕是走不了了,今晚就暂且再留宿一晚,可好?”
这种事本来李剡自己决定就好,根本不用专门过来征求她的意见。但是清欢觉得既然他来问了,那样子还是要做好,便说:“一切听老爷安排。”
李剡微微一笑,“那夫人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清欢也假模假样地回了一个微笑,准备睡了。
李剡一走,阿谷便对她说:“夫人睡下后,我想出去帮寺里的和尚们扫扫雪。可以吗?“
清欢疑惑地说:”外面正下着雪呢,不是停了之后才扫雪吗?“
”今天出去的时候,见着外面回廊上都堆着雪,他们兴许是太忙了,没来及扫。我反正也没事,就去帮帮忙好了。“
清欢困意上来,想着赶紧睡觉,便挥挥手让她去了。
清欢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阿谷趴在桌子上睡着,清欢自己起床了,没想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