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之后发现外面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冬天的风呼呼地刮着,从周围森林里面穿过,到了清欢耳朵里已经是鬼哭狼嚎的声音了。
她心里莫名有些惧怕,紧紧拉着阿谷的手。从他们住的地方走到村子,还是要走一会。清欢拉着阿谷的手,胆战心惊地跟着,终于走到了一家屋子前。
袁朝轻轻地扣着柴门,一位老奶奶端着小油灯,应声走了出来。清欢他们跟着老奶奶进去了,而袁朝返身回去接李剡。
老奶奶的屋子和他们那间破屋格局差不多,只是大床旁边还有一张小床。
晚上和老奶奶聊天时才知道,这是她儿子以前睡的。后来儿子从军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而老奶奶的夫君,也在几年前过世,只剩下老奶奶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听着老奶奶浑浊不清地说着往事,大家都唏嘘不已,世事无常。
这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狼嚎的声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老奶奶到很镇定地说:“以后夜里别出去,这一处很多豺狼的。“
清欢心里默默记下了,大家都没再说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到外面风刮得呼啦啦的声音,偶尔能听到几声狼嚎,中间仿佛还夹杂了些许人声。清欢听得不真切,也就没往心里去。
而这时,阿谷却突然从床上坐起来,着急地说:“我听到袁朝的声音了。会不会是他们遇到了狼?“
说话间穿好衣服,就要出去。老奶奶连忙阻止,含糊地说:“你一个女娃子出去也不是办法,要再找几个人一起呢。“
这时清欢也穿好了衣服,便跟着老奶奶,走到院子前,朝隔壁喊话。
隔壁出来的是一个中年汉子,老奶奶越急说话越慢,清欢便抢着说:“这位大哥,我们的朋友从那边过来,路上恐怕遇到狼了。劳烦大哥跟我们一起前去看看。“
中年汉子一听遇到了狼,也精神了。赶紧进去叫醒了自己的儿子,打着火把,又去其他几家招呼了人,一起往清欢来时的路走过去。
她们走在中间,心里有些焦急。往回走了一半的路时,有人看到路上有血,一群人就顺着血迹往草丛里面走。
走不多远看到一匹奄奄一息的狼,还有血迹一直延伸到后面去。
有人补了一刀,让这匹狼彻底断了气,然后扛着继续跟着人群走。
走到后面草丛有些凌乱,一看就是打斗的场面。
因为始终没有看到人,清欢心里越来越没底,不知道那两人现在怎么样了。
一群人一直走到靠近深林的地方,才终于听到人的声音,听声音好像还在僵持着。
大家赶紧往前走。一会才终于看到他们两人。李剡好像受了很重的伤,靠在一棵树底。而袁朝身上也带着伤,在旁边和几匹狼僵持。
他们赶到时,有一匹狼已经从后面绕过去,想要避开袁朝直接偷袭李剡。
清欢见状,不管不顾地想要扑上去,替李剡挡一挡。而这时袁朝已经发现了情况,转头先对付了那匹想要的偷袭的狼。
而其他的人把剩下的几匹狼赶走了。清欢才透过火把的光看到李剡的情况。他的棉裤被咬破了,牙印很深,还在不停地流血。手臂也有一个伤口。而袁朝的情况稍微好一点,有几处伤但是都不严重。
村里的人用树枝帮了一个简单地架子,把李剡放上去,准备抬回村里。
袁朝忍着痛,还在一旁照看着。清欢和阿谷也走在人群中,谁也没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现在还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李剡被直接抬到了一个老猎户的家门前。
之前人群喧哗的时候,大多数人都醒了,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猎人这里有自己研制的创伤药,赶忙拿出来,给李剡清洗完伤口,一点点抹上药。
老猎人边上药边说:“这里的豺狼厉害着呢,你们刚来不知道。以后夜里不要出门了。“
清欢连忙点头说:“老爷爷说的是,是我们初来乍到不知道。”
老猎人又继续说:“这伤口太深了,伤筋动骨要养很多天呢。今晚就先睡在我这儿吧。”
袁朝感激地说:“那就有劳老人家了。”
老猎人抬头看到了他,“你过来,我看到你身上也有伤。”
“我这伤无碍的。”
老猎人估计在这村里有些威严,便用不容反驳的语气说:“让你过来就过来。”
袁朝没再推辞,走上前去,把伤口给他看。老猎人看着,摇摇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好歹,豺狼也是敢惹的。”
袁朝低着头没说话,清欢赶忙说:“老爷爷别生气,是我们不懂规矩。”
老猎人也没有真的生气,就是说:“我看着你们这些年轻人,心痛啊。”
说话间已经把李剡的伤口包扎好了,袁朝的伤口也抹上了药,而李剡早就已经昏了过去。老猎人说:“先把他放我这儿养养吧。老头子我还是有些办法的。”
清欢他们自然一番感激。
袁朝把她们送出来,送回老奶奶家。这路上才听到袁朝说:“我回去的时候公子已经被狼袭击了,幸而只有一匹。我把那畜生杀了之后,又来了一群狼,硬生生把我们逼到深林去了。要不是夫人你们及时赶到,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果呢。”
清欢有些尴尬地说:“是阿谷听到你们的声音,才带了人去的。”
说完看到袁朝转头对阿谷灿烂一笑,阿谷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清欢越发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