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江枫循声望去,正见晴儿面露意外地看着他,似乎不理解他为何站立在此发呆。
江枫问道:“晴儿姐姐,你怎么来了?”
晴儿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
她一边走近一边解释道:“你说是外出拜访古族老祖,稍后便回,结果去了许久也不见回来,我们还以为你中途出了什么意外脱不开身,小姐这才让我出来寻你,随便让我转告你,她说自己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你若是再不回去,你的事就只有等下次再找机会了。”
江枫这才如梦初醒自己的疏忽,正准备收起花神醉与晴儿回转文府,晴儿却已注意到他手中的酒盏。
“啊哈!好啊,江公子,你竟敢违背小姐的命令偷偷饮酒,我要告诉小姐去!”
她伸手指着江枫晃动着手指,露出小恶魔般的坏笑,好似终于抓住了江枫的把柄。
江枫正要大喊冤枉,晴儿低头细看,忽然道:“你这酒怎么好像是……花神醉?!”
她惊讶地看着江枫,问道:“你从哪儿弄来的?这酒我至今也只喝过一次啊!”
江枫无奈道:“不是弄来的,我可没这个本事,是别人送的。”
晴儿更加难以置信,追问道:“何人如此慷慨,竟以花神醉相赠?”
江枫扬了扬手中的信纸,答道:“月痕公子!”
“月痕?!”晴儿环顾四周,惊异道,“他竟然回来了!你见过他了?”
江枫收起花神醉,面色古怪道:“嗯!我不只见过他,还见过了他的七个妻子。”
“七个?不是两个吗?”晴儿脱口而出,随即竟罕见地失态道,“靠!这个花心大萝卜,整天沾花惹草,还真以为没人管得了他了是吧!”
晴儿交叉双臂,神情中也忽然多了几分怪异:“他离府前总与我们说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我们当时还以为他是说笑呢,结果他竟然来真的!”
说着,她拉起江枫就往文府方向回去,皱眉不悦道:“走,我们回去跟小姐告状去!这个混蛋整天自诩fēng_liú潇洒,要是让我知道他胆敢借助文府威名在外肆意妄为诓骗女孩子,不用小姐出手,我就要先教训他一顿。”
江枫嘀笑皆非,观月痕公子之前所为,他也不敢断言其人是否真的不会败坏文府名声,只不过依晴儿所述,他忽然有一种想要拜月痕公子为师的冲动。
这人别的不好说,在追女孩子方面绝对算是当世奇人了。
行途中,江枫忽然问道:“对了,晴儿姐姐,文府五散人‘天地日月星’,‘天’、‘地’、‘月’我都已经知道了,土地公公和月痕公子更是亲眼见过,那么剩下的‘日’和‘星’是谁啊?”
晴儿已经松开他的手,但仍保持前行,头也不回道:“‘星’即是指传闻中的‘天霜一线·星奕仙子’,至于‘日’嘛……”
晴儿话语一顿,侧过身子看着江枫,竖起大拇指指向自己,自豪笑道:“自然就是我雯晴儿了!”
江枫脚步一滞,惊讶地看着晴儿,有些出乎意料。
晴儿看着他那滑稽的表情,有些好笑,故作不满道:“怎么?很意外吗?”
江枫赶忙摆摆手,摇头道:“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晴儿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江枫暗道,难怪连姜凌恒也说除非绝意剑在手,否则真打起来连他也没有把握胜过晴儿,难怪晴儿如此豪迈,说教训月痕公子一顿就教训他一顿。
晴儿似乎知晓他心中所想,补充道:“文府五散人虽是按‘天地日月星’排序的,但这并不代表我们的实力,真要论起来,土地公公无疑是我们五人中最强的,而天琦子虽排在首位,但我与之相较也不过伯仲之间,至于月痕和星奕,多年未见,我也不好断言他们现在的实力究竟增长到何种境界。”
江枫默默点头,两人转眼已回到文府,晴儿径直将他带到文斌的房间,这还是江枫第一次得以进入文斌闺房,说实在的,大失所望。
这间宽敞的房间中,除了几件精美的挂饰还算勉强有几分女子闺房的样式,余下家具设施皆可谓是简单至极,就连那被褥床榻,也只比寻常样式多了两个宁神安眠的香囊而已。
相较之下,文斌房中的书桌和那满满一柜的书架反而更引人注目些,当然,单论材质,以极品紫金檀木制成的这两件摆设也确实令人瞩目。
然而,正是这种风格简约明了的家居装潢,反而令江枫更觉着符合文斌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和恬淡儒雅的言行气质。
房中四壁上均装裱有出自丹青大家的妙笔之作,无一不是传世珍品,唯有一点有异,那就是文斌背后仅有的一幅画不知为何竟是翻过去的,画之一面覆墙,使人根本无从观之。
正在江枫心疑于此时,晴儿已将月痕公子回归紫微帝城之事回禀文斌,并询问是否召他先行回府。
文斌摆手道:“不必了,什么时候想回来让他自己回来便是。”
随即她又看向江枫,问道:“怎么,宁愿站着发呆也不愿入座与我一叙,难不成还要我亲自开口请你不成?”
“在你面前我确实无需太过拘礼。”江枫哈哈笑道,与文斌相对书桌而坐,却没有去询问那墙上不示与人,或者说不示与他的奇怪的画。
他扬了扬双手上被藤条抽打所致的细长伤痕,开门见山道:“东西我已备好,何时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