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
钱珍珍的法则原本是做个善良的人,但为母则强,月牙这样护着她,她再不能跟包子一样容忍下去。
面对刘兰的眼色,她假装自己没看见,淡漠道:“警察同志,我妻子在家一直做家务带孩子,没我妈说的那么不堪。至于她在家中和我妈起争执掀桌子一事,我相信家中的监控可以还原真相。我妻子身体不好,一直都有吃调理心律的药。这一次突发情况,我觉得不是意外。”
既然不是意外,就是有人为的因素。
钱珍珍的话,令做记录的民警狐疑的看了刘兰一眼。
“阿鑫,我是你妈!”刘兰有些气急败坏,不顾警察在场,骂道:“我真是养了一个白眼狼,帮儿媳撒谎却不帮自己老娘说实话!”
“是么。”钱珍珍抬眸看向刘兰,眼里的寒光登时令刘兰喉头发紧。
“妈,做人要诚实。这还是您教我的。”
“你——”刘兰又急又心虚,猛地扬起巴掌扇过去。
乖巧的儿子自打娶了那个女人,就被勾了魂。现在,还胳膊往外肘,如果被警察看到家里的监控,她这么大年纪难道还要坐牢?
手被警察扣下,“阿姨,你太激动了。我现在要跟郝先生去你们家调查下监控录像,您方便随我们走一趟吗?”
“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刘兰心慌意乱,向儿子服软。“警察去我们家这叫什么事儿?阿鑫,妈是太激动了,妈不对。可你不能跟外人一起欺负妈啊。”
郝鑫俊脸漠然。
刘兰见状,挣开警察的手,捂着胸口坐在地上急喘,“我要死了,等我见了你爸我就告诉他,你们都是这么对我的...我不活了..我活不了了。”
撒泼打滚的老太太,比刚才镇定自若诉儿媳不孝的老太太,更引得人怀疑。几乎就坐实了警察的猜想。
警察已经笃定,正在手术室动手术的事主,也许还是一场蓄意谋杀未遂案件的苦主。她吩咐助手拿着郝鑫的家中钥匙去他家书房调监控,自己则寸步不离地跟着老太太,作监视之用。
刘兰心里苦,撒泼打滚说自己心绞痛的伎俩在急诊护士的检查下,不攻而破,再也没机会实施。
警察对她盯的死紧,儿子又抱着孙女坐在另一头的椅子上,看也不看自己。
她,难道真的做错了吗?
钱珍珍那样的女人,还要活着拖累他们郝家?
直到这一刻,刘兰也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只是恨儿子没有良心。
钱珍珍如果被气死了最好,这样钱家的财产都是他们郝家的,她这个婆婆也有份。
母子没有隔夜仇,到时候她和郝鑫和好,她还可以给郝鑫多找几个漂亮的女人,让他多生几个儿子开枝散叶。
可钱珍珍如果没死,她又能怎么办呢?更令她难安的是,钱珍珍这贱丫头醒了,会不会跟她儿子打报告,让她坐牢...
刘兰满腹焦灼,飘飞的思绪被手术室大门的突然打开,猛地拉回现实。
吱呀,手术室的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