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悯地望了一眼那北疆七门,紫袍少年端坐藤椅,似是在悲叹他们命运不济,遇见了贪心的“四十七”。
少年眼眸微闭,等待着开局,与他抱着相同心态的旁观者还有十一人,中郢锦华楼的苏颜,北穹宫的劫云,平江山的满岂,离山的征炎,北宸长公主殿下身侧的“青衣袖”,上医馆的张然,怆园的墨袍书童,景门的信徒,仙宗的青衣客,紫兰轩的门生,还有……
还有那渡江的华衣少年。
紫袍少年酣睡入眠,一片华光中绿袍少年心脏轻微地跳动着,感知着天地间的气息。
他好像一条被围观的狗,于闲杂人等手中交易,被讨论,被点评。
少年血眸猩红,这一瞬间,尊严如被刀割般凌辱。
只是面对这一切他们都习惯了,而他,也忘记了反抗。
绿袍少年泄气,身子一软,放手了曾经熟悉的气息,忘掉了记忆中的那一袭白衣,他,神智涣散地昏死了过去。
那一刻少年无常,那一刻渡江的华衣少年抽出了腰侧的小刀,向着山巅的青衣袖走去。
他不是来看戏的。
他,是来演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