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去诊所一趟,又想到新语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便又放弃了这个想法。她的车还在生产商里修着,一时半会也开不回去,关客便打算去关常的庄园里,看一看关兰姐妹。
两个姐妹正在下棋,还是中国象棋。关客虽然能认得上面的方块字,却不知道具体的规则。她们两个人正下到关键的地方,一个眉头紧锁,一个拿着一子,想落下又没有落下的悬在空中。
关客到了她们身边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在苦苦思索着,丝毫没有注意他的到来。
关茂雪并不催促,脸上没有焦躁的样子。她的眉头已舒展开来,似乎想通了思路,脸上微微一笑,如海棠绽放。
直到手臂酸痛,关兰才落下了一子。她颇有些拿不定主意,落子的地方也未经认真的考虑,只是觉得能放便放下了。
关茂雪拿起一个炮,吃掉了关兰的一个兵,便温雅地笑道:“你输了。”
关兰看了看棋盘,动了动几个棋子,发现都走不通之后,直接双手一划拉,把一局棋全部弄乱了。“不玩了,不玩了,作为姐姐也不知让着我。”
关客见她们已经下完了棋,这才笑着说道:“姐姐已经让了你很多步,是你自己太蠢,才会输掉的。”
关兰见到他,眼神一亮,说道:“你怎么来了?”
“中午打了个盹,梦见你想我了,就过来了。”关客说谎,连眼也不用眨一下。
“哼,就知道骗我。”关兰把双手背在身后,想装出讨厌的样子,然而嘴角却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拜托,你们两打情骂俏,也要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好不好!”关茂雪实在受不了他们,只好直接提醒。
关兰把头往旁边一歪,说道:“谁和他打情骂俏啦!”
“呦,看你那样子,就是猫儿也知道你思春了。”
“姐,你以前挺正经的,怎么今天变得这么不正经啦?”
闹着,闹着,她们两个人似乎要掐架,关客赶紧说道:“我找关兰有事。”便把两人拉开,将关兰带进了屋里。
关客劝着关兰,希望她能慢慢接触她爸爸的事业,把商务的各个流程都接触一遍,也熟悉熟悉一下公司的古董骨干什么的,好为接掌事务做准备。
关兰明显有些不情愿,要不是说话的人是关客,恐怕早已扭头走开了。
“做不做在你,我只是提了个建议而已。”关客见她不情愿,便不再多说。
关兰对这件事情没有表态,而是说道:“代我去看看小隐吧。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出去,你先去看看,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天天给他扫墓。”
关客答应了下来。
小隐的墓是葬在教堂后面的墓园中,那里埋葬的大多是当地有声望的人,有这些人作伴,小隐想必应该不会太过寂寞。
关客将周围略微打扫个干净,将一束鲜花放在了上面,说道:“愿你安息。”
小隐曾经虽和他有过不和,但他相信,在那个将死的庭院中,小隐一定已经放下了和他的小小芥蒂。
人将弥留之际,大多会豁然许多。
关客看完小隐之后,早早回到家中,无事可做,便到拳击室中练拳。
新的沙袋早已换了上去,而且不只是两个了,而是挂上了六七个沙袋。
关客带上拳套,轻轻击打了一下。沙袋向上飞起又落下。
他一直控制不住力道的大小,现下剩着时间充裕,还是多多练习吧。
到了天黑的时候,拳击室已只剩下了一个沙袋还在挂着,其他的要不是被打爆,要不就掉落在了地上。经过反复的练习,关客总算大概知道了怎么控制力道。
洗漱一番,上了二楼,关客来到雪儿的房间里,坐在她的床头,静静的看着雪儿安详的面容一会儿,然后说道:“雪儿,我有一种预感,我们恐怕在这里待不了多久了,你可要快点醒来啊。”
他紧紧握着雪儿的右手,似乎这样就能让她更快点醒过来。
第二天,关客再看过关兰后,又训练了一天的拳击,已经渐渐能掌握力道的大小了,但仍然会不小心的碰掉桌子的一角。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新语的漂亮红色小轿车已经修好,工作人员战战兢兢的站在车门旁,略微弓着身子,等着关客检验。
关客轻轻的拍了拍各处地方,直吓得那员工的脸都白了。要是被拍得凹了下去,还得返回去修,到时候又得累死累活的工作一番,而且还拿不到什么好处。
看着关客拍过的地方仍然光滑一片,员工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放松下来。
关客笑道:“效率不错,谢了。”他上了车的驾驶座,发动了轿车后便扬长而去。
员工在后面竖起了拳头,朝着关客的方向虚击了一下.....
把车开到诊所后的停车场,关客下车,还未到诊所门口,便隔着玻璃门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冯芬妮换了一套新的衣装,上身是毛衣加时髦黄色外套的搭配,外套依旧很短,盖不住肚子。下身依旧是蓝色的牛仔裤,很新潮。她的头上也仍然戴着一顶帽子,只不过变成了圣诞老人的小红帽。
关客进屋,把钥匙交到新语的桌上,笑道:“冯女士,我们可以给你做一天的免费咨询,但之后就需要收费了,我们毕竟也需要收费嘛!”
新语收起钥匙,白了关客一眼,对冯芬妮说道:“别理他,他就是个二货。”
“你男朋友可真舍得花钱,瞧这一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