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一听高祖这话,顿时明白了,肯定有村民来自己父亲跟前告状了。
太爷连忙说道:“爹,您别听那些村民胡说,我没有伤人。”
高祖脸上的肉都抖了起来,“你……你……你这畜生,打伤村民,杀伤人命,还、还要撒谎!三李庄……李氏三兄弟,是你杀的吧,李忠……也是你杀的吧?”
太爷闻言,顿时愕然了,哑口无言,难道王草鱼对父亲说了?
“去,拿上这些铁,去给你自己打副铁链!”高祖这时,浑身发抖,显得已经被气得无以复加了。
太爷闷头走到高祖身边,从地上把几块铁拿了起来,朝高祖看了一眼,低声问道:“爹,这是谁告诉您的?”
高祖狠狠瞪了太爷一眼,“天不知地知,人不知鬼知!”
太爷闻言,当即不再问啥,拿上铁转身离开了。
太爷明白,从自己父亲这句话来看,自己一定是哪里出了纰漏,被父亲看了出来,父亲肯定用了什么问神或者问鬼的法术,知道了自己所干的事儿。这跟王草鱼没关系,王草鱼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
拿着生铁出门,迎面刚好撞上王草鱼,王草鱼朝太爷手里的生铁看看,问道:“秉守叔,你拿几块铁干啥去?”
太爷淡淡一笑,“不干啥,去打副锄头,将来下地用。”
王草鱼闻言,没再问啥,往身上一摸,掏出一锭金子,太爷一看,是自己给那些村民的金子,当时王草鱼第一个拿到一块。
王草鱼把金子递向了太爷,“秉守叔,这金子还给你。”
太爷一愣,“你这什么意思?”
王草鱼说道:“我本来就没想拿你的东西,只是给那些村里人做做样子,现在小锦下葬咧,金子也该还你咧。”
太爷笑了,“你随我来。”
太爷领着王草鱼返回自己房间,在房间里找到自己的小包袱,打开包袱,里面有一些散碎银两,太爷将银两拿出一多半,对王草鱼说道:“你虽然喊我叔,但我一直把你当亲兄弟看待,咱们叔侄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那块金子你留下,把这些碎银也拿去。”
王草鱼连忙摆手,“秉守叔,这可使不得,我不能要你的银子。”
太爷说道:“这算什么,等我朋友将我的所有金银送来,你就不用再打渔了,跟着我一起荣华富贵!”说着,太爷把碎银塞进了王草鱼手里,王草鱼捧着银子,手都哆嗦起来,想要放下,太爷威胁道:“你若是敢给我放下,咱俩的交情就到此为止了!”
王草鱼一听,连忙把银子全放进了怀里,“秉守叔,你叫我说啥好呢,我不是为了银子,我是怕你跟我绝交……”王草鱼感动的快哭了,带着银子回去了,他本来是想送金子的,结果又拿了一堆银子回去。
太爷则拿着生铁,赶去了邻村。本来三王庄也有打铁的铁匠,但是,因为给小锦下葬的事儿,太爷几乎得罪了三王庄所有的人,没人再愿意帮他做什么,花钱也不行。
其实这时的太爷,已经没多少银两了,为了小锦的事儿,每天花钱如流水,要不是从李氏三兄弟那里弄来一些金银财宝,太爷这时候早就一贫如洗了。
打铁链花了一天的时间,傍晚的时候,太爷拿着铁链回到了家。
这时,家里正要开饭,太爷拿着铁链进门,直接往屋里一跪。高祖见状,从椅子上起身,从太爷手里拉过了铁链。
高祖母和小翠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高祖母愕然问我高祖:“相公,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高祖回道:“这畜生……做了不该做的事,原本该送官押监,可……我现在将他锁在家里,就当押监受过了。”说罢,不再理会高祖母,拿着铁链就要往太爷身上套。
太爷忙叫了一声:“爹您先等等,容我说句话。”
高祖顿时停下了动作,“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太爷抬起头,看向了高祖,笑道:“儿子已经在外面成亲一年多了,这次回来,就是想告知二老,我想把你们的儿媳妇接回家里。”
“什么?”高祖和高祖母全都愕然了,不过,高祖母脸上明显带着一丝欣喜,首先回神儿,轻声问了太爷一声:“这是哪家的姑娘呀?”
太爷没正面回答高祖母,说道:“爹,娘,你们要是同意我把儿媳妇接来,让我受什么过都行。”
高祖母闻言,看向了高祖,高祖脸色阴沉,“你将小锦的棺椁迁到祖坟,就是想让我们原谅你,你好把在外面娶的媳妇接过来,对吗?”
太爷答非所问道:“我辜负了小锦,我不能再辜负另一个姑娘了,爹,在我带上铁链受过之前,能不能容我出门,先将您儿媳妇接回家里?”
高祖母闻言,连忙扯了扯高祖的衣袖,一脸的期望。高祖母是想高祖答应太爷。
高祖问道:“哪家的姑娘,他们家里是做什么的?”
太爷犹豫了一下,回道:“秉守不敢欺瞒父母,那姑娘……家在西北玉门关,是……是一伙响马大当家的女儿……”
“啥?”高祖手里的铁链“哗啦”一声,掉在了地上,身子一晃,想要摔倒,所幸旁边的小翠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他。
“你……你个大逆不道的畜生——!”
高祖气火攻心,病倒了……太爷则被结结实实锁了起来,锁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
一个月后,这天晚上,小翠悄悄溜进了太爷的房间,神色紧张,太爷刚要问她出了什么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