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誉晟声音一顿,看向了年轻副门主,道:“这个习惯已经是整整一百零五载没有丝毫变化,可就在刚才,灵秀峰峰脚之下的勘查修士来说,老门主去了禁山。”
“怎么?王师叔觉得师尊是不应该去禁山?”
“对!不是不应该而是在这个时间不应该,而且距离去禁山的时日相差整整数月之久,老门主现如今应该是去往五年一次的育源峰之上,绝非是现如今的禁山之上,门主不会觉得是老门主年迈记不得了吧。”
罗宸摇摇头,山上修士又不是那些个山下凡俗人,会有遗忘一说,若是想他罗宸就能凭借着山上手段记起任何之前之事,修为越高越是如此,他师傅的修为在百年之前可都要比他罗宸现如今还要高上整整一小阶,所以忘记二字最多最多也就只能算是骗骗小孩的那般言语。
罗宸皱着眉头问道:“所以王师叔是有所怀疑?”
“没错,除非是那座禁山之上有着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存在,才会诱导这老门主发生改变从而前往其中。”
“改变?”
王誉晟点头道:“没错!在那禁山之上定是有什么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所以才会出现老门主的这般行径,门主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罗宸轻哦了一声道:“怎么个奇怪之法。”
“门主你刚刚打算要做那千古第一的破棋之人,可却是恰逢此时老门主出现了怪异行径,让人不得不去多加遐想其中。”
罗宸陡然间起身,毕竟他罗宸之所以要做那千古第一破棋之人,以改变这整个的东天门现状,还不就是想要做给整个的东天门修士看上一看,他罗宸就算是不靠自己师傅也绝对是有资格坐在这张椅子之上的,是有能力当好这个门主的,同样他罗宸也是只认为凭借这自己天赋绝对不会止步于这玄王巅峰境,所以他罗宸更是想要打破这天地之间的境界枷锁,一跃而上更高层。
“你的意识是师傅可能知道了我接下来要做之事,所以是在阻止或者阻挠于我?”
王誉晟汕然一笑道:“这就不知道了,总归老门主不会是老糊涂连路都不会认了吧。”
罗宸重新坐于椅子之上,沉沉而思,对于那个师傅他这个做弟子的亦是既熟悉而又陌生,好像记忆之中关于自己师傅的都少之又少,唯一能记得清晰的便是对方收了自己做徒弟自己认了自己做师傅。
而就算是现在自己这一百年来不是门主却做着门主之事,自己的那个师傅亦是两耳不闻窗边事,不管不问,就算是自己在这太湖峰上另开一座祖师堂也是那般的不管不问,放任他罗宸做任何能做之事,而他罗宸反而是越做越有些个心虚,每每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得想一想自己师傅,再考虑一二自己师傅。
估摸着他罗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师傅已然是成为了他罗宸心中的一个小小魔障。
绕之而不去。
那座禁山,他罗宸小时候没少去过,自然不管有没有人知道,他罗宸都是偷偷的一人而去。
那座禁山给他罗宸的印象不过也就是极小极小,极为荒凉的不毛之地,还有就是那个让他罗宸一眼看过去的不怎么舒服的那个禁山看门老人。
罗宸疑声问道:“可是那座禁山就是一座普普通通甚至于就连山之一字都勉勉强强的小山头,能有什么异样的不同之处。”
王誉晟摇头一笑道:“门主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该怎么会清楚呢,不过门主也不要过于多虑了,也许就是一件与这百年来并无养的小事罢了,只不过也就是我与门主二人在这平白忧心罢了。”
罗宸面庞严峻,显然是没有当成一件小事,不过到底不是他罗宸所能想明白之事,就暂缺一放罢了,转而问道:“王师叔先前所言那棋子与破棋之事可是真?”
“门主可还记得我那个不怎么成器的儿子?”
“罗宸稍加回忆便道:“王师叔可是说王师弟?我记得王师弟不是很早之前便游历中州去了吗,难不成这些都是王师弟......”
王誉晟点了点头,笑着道:“的确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那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成为了中州一个宗字号山头的弟子修士,门主也知道,我那儿子从小就爱看一些个没人看的闲书杂书,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偶然在那座宗字号山头之中之中,从一本也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杂书之中看到了那些个我与门主所言之事,那小子到底也还算是个有良心的,就用了办法把哲学这些自己所见事情传了出来,至于那个小村落,倒是老夫研究之后所得出的结论。”
罗宸轻吁一口道:“原来如此那可是多亏了王师弟啊!就是不知道现如今王师弟可还在东天门之内,许久没见王师弟了罗宸也有些想念了。”
王誉晟摇了摇头道:“门主也知道,宗字号山头规矩多。而东天门又是位于中州极西地,数年数年的都不定能回来,老夫也就当是养了个白眼狼了。”
“王师叔说笑了,若不是多亏了王师弟,我们这些个深陷棋盘之人也不会知道这棋盘之事,更不要提这破棋之法,否则究其一生也不过就是这棋盘棋子罢了。”
罗宸看向大堂门槛外,已然是天尤黑的夜半时分,起身道:“天色已然不早了,就不打扰王师叔回去歇息了,明天还有很多繁琐之事,还希望王师弟养足精神,好好应付才好,至于师傅那边,先以当下之事为主要,只能暂时放一放了。”
王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