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苏祁白道。
“多谢阁主。”苏未没有迟疑,而是痛痛快快站起身,又垂眸说道,“不知阁主唤属下前来有什么吩咐。”
“帮我从暗阁里调一个侍卫到丞相府里面。”苏祁白撇了一眼我,双眸划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我需要阁里的一个侍卫帮我盯着院子里的一个叛主的丫鬟。”
“叛主的丫鬟?”苏未眉头轻蹙,似想到什么东西一般嘴唇一张一合,就好像有什么话和苏祁白说一般。
但好像是好像,现实是现实,坦白而论这好像与现实并没什么联系。
若非这好像与现实没什么联系,苏未也不会嘴唇一张一合这么久到最后只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对。”苏祁白本就对苏未这个心腹看重有佳,故听到这个,他轻轻的点点头,“你最近忙着阁里的事,我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和你说,是这样的”
经过苏祁白的一番解释,苏未也勉勉强强的从一个什么事情都不懂,一脸茫然的一个人变成一个大部分都懂得的人。
是的,苏未大部分都懂得的缘故全部都是因为苏祁白和他说了这些,若非是和他说了,苏未自然是不可能清楚这些,毕竟苏未可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够在普通的人,既为普通人,便是再如何也没未卜先知的能力。
“属下明白了。”苏未垂眸,却是很快抬起头,“属下即刻就去办。”
“这事不用那么着急,你明后天和他们提这件事便可。”
我听完苏祁白的话,嘴角不住的抽着,但那嘴角抽的不过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好吧,苏祁白说不着急就不着急,苏祁白说这件事不慌就不慌,毕竟苏祁白最厉害,苏祁白他自个儿最有能耐,我不过就是给他一个特别有能耐的帮衬着的人。
好吧,这纯粹就是我自个儿自封,并不是现实,实际上我帮着苏祁白的次数很多,帮苏祁白的时候多的不能再多。
但如今情况特殊,我这就是帮助苏祁白的次数再多,也得学着顾长喻那个喜欢把事情隐藏在心,嘴硬心软的家伙一般隐藏着这个事。
因为这情况我要是不隐藏,会在人家,以及人家的心腹面前做出蠢事来的。
当然,以上那些纯粹是我自己的胡思乱想,事实上苏未为了苏祁白这个主子学的温柔善良大度知礼识进退,苏祁白没生气,他是万万不会生气。
而苏未如此,苏祁白自然也是如此。
可是话虽然那么说,但苏祁白那性格出了名的温润,整个人出了名的好,如此这般,又是哪里可能生气,更何况这生气的“另一半”不是别人,而是皇子。如此这般四舍五入,苏祁白便是再怎么也不可能想不通这,甚至于直接把人家皇子,亦或者我这个皇子弄成这样。
要知道这有舍有得,要知道苏祁白性格温厚,人品贵重,对待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小心翼翼,谨慎的不能够在谨慎。
毕竟国公府是世家,身为世家所出的宋琛宋时两个兄弟自小跟着宋国公请来的教习先生学习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礼仪教养,如此好学之人,那对待苏祁白这个侄儿也是尽心尽力。
若非尽心尽力,想来人家也不会把自己会的东西全部交给一个侄辈的人,无论哪个侄辈的母亲亦或者父亲跟他多么亲近,他也不会这么做。
可不?
这就是他们在亲近那也是他们自己那一辈的事情,那也是他们那一辈的亲近,那也和苏祁白八缸子打不着。
既是和苏祁白八缸子打不着,那便是他们不把自己所学的交给苏祁白外行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毕竟人家没有欠苏祁白银子,也没欠苏祁白人情以及其余七七八八的东西,更没做什么对不上苏祁白的事,既未做什么对不起苏祁白的事儿,那便没多少义务承担对苏祁白的教养,也没义务给苏祁白请师傅。
毕竟宋琛宋时二人只是苏祁白的舅舅,并不是他的爹娘,毕竟苏祁白是丞相府嫡子,自小在丞相府长大,与国公府的感情都是建立在七岁之后,和国公夫人老国公这两个外祖都是后面才慢慢培养出来的感情,更何况是他们两个只是知道存在却没有亲眼见到过的便宜舅舅。
这要知道宋琛宋时他们两个人对于苏祁白是便宜舅舅,苏祁白对于宋琛两个也是“便宜侄儿”。
不过就宋琛宋时两个对宋宁的喜欢程度而言,他们把对宋琛这个三妹的愧疚喜爱放到苏祁白那儿也是一正常事。
毕竟人家母亲是国公府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掌上明珠,如此就是人家不喜欢他这个“爱屋及乌”的主儿也不成。
“是。”苏未没有多说,而是点头答应了下来。
“诶,苏未,你有没有可以推荐的人?”苏祁白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若是有可以推荐的,我好先想个法子试试他。”
我要是我说想推荐自己你会答应吗。
苏未垂眸,心中默默的腹诽,但腹诽归腹诽,嘴上说的却和心里说的不一样。
也难怪,毕竟苏未是暗阁副阁,又是苏祁白这个阁主的心腹,是苏祁白的左膀右臂,苏祁白凡事都会问他意思。
也难怪,毕竟人家是苏祁白他心腹嘛,为心腹者本身就应该帮着自个儿主子做正紧事,而不是整出其余的那些个七七八八的事情出来。
退一步而言便是人家真的那个样子那就是再如何,也不能称得上心腹,最多不过是一个普通侍卫,哪里可能得到心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