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为大事,后面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按照小事来处理。
因为事情本身就很大。
可不是很大么?
苏祁白为主,宜念为仆,主仆有别。
既然为主仆有别,那苏祁白想要处置下人便是天经地义,便是任何人都没法说什么的。
只是话虽这么说,但苏祁白如今什么都不想动,什么人也不想动,那也没辙。
毕竟苏祁白没有吩咐下手林央也不能越俎代庖,也不能在苏祁白什么事情都没吩咐时动手处理宜念。
要知道宜念是小背后的人是大。
而这要是宜念身后只有她一个也罢,要是她身后有一堆的人...那可就麻烦了。
毕竟有一句话说得好,有备无患,如果能够一下子处理完,那想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好做,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好弄了。
毕竟一下子处理完所有事情,后面的事情可就会变得相当轻松。
只可惜一下子处理完所有事情是一下子是一下子处理完所有事情,这后面还会不会发生事情,那可就很难说了。
毕竟...毕竟这个世道有一个东西叫做万事皆有可能,有个世道叫做凡事皆有可能。
既为凡事都有可能,就是再如何苏祁白也不能留下宜念这个后患。
更何况苏祁白回来匆忙,很多事情考虑的也没有这么详细这么周全。
若只是考虑的没有这么详细周全也罢,可这偏生...偏生还接受了苏淮为了搪塞“顾长喻”也就是我本尊派过来的宫里人而特提给莫姨娘准备的倚梅院以及那些个从各府临时抽出的丫鬟。
既是接受了苏淮派过去的丫鬟,那就是再如何也不能够出现把人家的丫鬟赶走的情况。
除非人家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若是人家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那他们就是再如何,也是不可能留着。
而这个十恶不赦的事究竟是什么,有什么概念,那可是只有他们这些个做主子的才清楚,他们这些个做主子的才懂了。
因为主子和仆人有区别。
主子再怎么也是主子,下人再怎么也是下人,只要是苏祁白或者苏淮觉得有问题,那就是什么也好,那也是有问题。
既是有问题,就不能说如何。
“我们先继续聊天,等你感觉到他走了在停止,然后你跟上去,看看这丫鬟究竟是要去哪里。”
“是。”林央道,“属下会注意的。”
因着苏祁白和林央是属于在宜念很远的地方聊的天,是故宜念也不知道苏祁白和林央在聊什么。
不过不知道归不知道,但不代表人家不可以猜,不代表人家不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弄呀。
这不,在苏祁白他们两个人想怎么对付宜念这个很有可能叛主的家伙时,宜念心中已经有了另外一个想法。
当然,这既然是另外一个想法那自然就是和他们真正的想法背道而驰,自然就是和他们的想法有这么一点偏差。
只是这要是只是一点也罢,可这偏生...偏生是相差很多。
如此那也就是有一些好笑了。
只是好笑也好不好笑也罢,苏祁白就是再怎么,他也不是能够知道天地万物,能够知道世间冷暖的主儿,既然不是那个能够知道天地万物世间人暖的主儿,这就是再如何,他也不能够知道宜念的心思想法态度。
既是不能知宜念心思想法态度,他自然不可能知道人家为何这么恨他,又是为何在明明不喜欢他的情况下来清梅院当差。
是迫于无奈还是苏淮手底下那个叫做富顺的讨厌鬼管家这么做?
这是一个值得苏祁白好好考虑的事情。
当然,这虽然是苏祁白考虑的事情,但实际上很多情况很多方面都不仅仅需要苏祁白考虑。
不仅仅很多方面需要苏祁白考虑,就连一些个原本不需要苏祁白考虑的事情那也需要苏祁白考虑。
谁让苏祁白不是旁人,而是竹院的主子,苏淮正儿八经的嫡子呢?
既为苏淮正儿八经的嫡子,那就是再如何,很多苏淮应该做的事,苏祁白也会知道,也应该知道。
比如说苏淮平常治理下人的手段什么,这些苏祁白都应该知道,都应该明白。
因为苏祁白是他苏淮的未来继承人,这纵是苏淮在想换掉他,那也得顾及一下宋国公府,那也得顾及一下宋宁这个虽然已经故去,但身份依旧是异常的尊贵的郡主,那也得按照朝廷,按照朝廷那个“除嫡子出现身体异常或因故而亡否则不能夺去嫡子继承父亲的位置之能”的要求来做。
这要是他跳过了这个要求或者没有按照这个要求做,后续的下场...那可就是说不清道不明,那可就是真真正正的一言难尽了。
既是真真正正的一言难尽,那苏淮这就是在想废去苏祁白,在想废去苏祁白这个位置也是不能。
何况人家还是正儿八经的嫡出,何况人家和皇室沾亲带故,何况人家母亲可是郡主,人家的外祖可是在朝廷上有爵位的人。
既是朝廷上有爵位的,那这就是再如何,他苏淮也不能够得罪他。
是的,纵然心里心不甘情不愿,纵然心里非常的不舒服非常的郁闷难做,他也不能这样,他也不能得罪宋国公家。
只可惜最后他还是得罪了。
当然,那是后话了。
不过从根本而言苏祁白也是不喜欢苏淮这个父亲,也是觉得苏淮这个作父亲的搞得着实太过分,所以也一直没有怎么,也一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