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叶岛的海货,只能到距离三叶岛比较远的洋流中捕捞。临近三叶岛的地方是没有海货的,就连海贝也没有。只有土著岛民才有本事到洋流中去捕捞。大龙教也不允许岛民将捕捞的办法教给外人。而且,就算我们想教给外人,也不可能的,因为只有达泊萨自己知道如何在洋流中捕捞的奥秘,而他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在陆洲上从未见过三叶岛的海货呢。”融崖说。
普光吃不惯海货,只吃了一大碗甜美的稻米。那大米的颗粒却比寻常稻米大两倍,通体晶莹透明,口感极佳。鲁谷见普光吃的香,于是介绍说:“这是海椰米,是不是与陆洲的稻米不同?”
普光说:“比陆洲的稻米可是美味多了。”
鲁谷呵呵笑着说:“这其实不是稻米,是海椰草的果实。三叶岛的岛民都吃这个做主食。小孩子出生之后,都是吃海椰米的米汤的,那可是比母乳还要养人呢。”
普光看着融崖说:“没想到三叶岛是这么一个地方,和我们想的可完全不一样啊。”
鲁谷又笑了,说:“公子、普光,午后我们随都护大人去巡岛,你们好好看看我们三叶岛吧。我随大船去过陆洲几次接人,也在陆洲的几个郡国待过一段时间,陆洲可真是没意思啊。公子,你看,三叶都护府的兵士,都是世兵,世世代代都在三叶岛戍边,哪里有愿意回去的?”
“那么那些流放而来的犯人呢?”融崖问。
“那些流放而来的犯人在南岛。他们吃的都是陆洲运来的稻米。达泊萨不允许我们将岛上的东西给他们吃。都护府对他们的管制也很严厉,他们从上岛到离岛,从未见过三叶岛的真实样子。午后我们随都护大人巡岛的时候,公子就全明白了。”
“那你跟我说说三叶岛的情况吧。”融崖道。
鲁谷点头道:“好的,公子。三叶岛是三个不同的岛,分别叫南岛、北岛、东岛。我们这个岛是北岛,也就是三叶都护府所在的岛,犯人们都在南岛,还有一个岛是东岛。三叶土著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在北岛,也就是我们在的这个岛,叫作北民,北民都已受了都护府的教化,与都护府已融为一体,双方相与的很好;还有一部分岛民在东岛,叫东民,他们不愿意接收都护府的教化,与都护府关系也不好,只有一些易货往来。这些年,东民越来越少了,很多都跑到了北岛来,成了北民了。”
“为什么呢?”
“因为东民的生活苦,东民过着以前的岛民的那种日子。北民的生活光景却要好的多,都护府也给了我们很多有用的东西。越来越多年轻的东民都跑到北岛来了。公子日后去与东民交涉时,可要多加小心,东民们都是没有教化的野岛民,都很执拗的。不过达泊萨在东岛,她不是野岛民,是神灵。”
“三叶岛上有多少人?”
“北岛上有大约两万多人吧,都护府和家眷一万多,土著一万多;东民只有五千多人;南岛上的流放犯人有三千多人。”
“那三个岛这么不同,相处的还好么?”
“南岛上的犯人们由都护府的兵士管控,与我们平日里没有什么往来。北岛和东岛只有一些易货往来,除此之外没有往来。”
“易货?”
“是的。达泊萨在东岛,和东民们一起,过着以前岛民的日子。但三个岛上,只有北岛上能够长出海椰米。东岛上的东民们又只吃海椰米,所以只能和北岛上的人交换。东岛上虽然不产海椰米,但却会捕捞海货,这是因为达泊萨在东岛,也只带着东民捕捞海货,并不带着北民捕捞海货。所以,东岛上的东民只有海货但没有海椰米,北岛上的北民只有海椰米而没有海货。这样一来,东岛需要北岛上的海椰米,北岛需要东岛的海货,两个岛就是这样易货的。除了易货,两个岛不大来往的。东民不愿意来北岛,嫌北民们过的是都护府的生活,而不是三叶岛的生活。北民不敢去东岛,怕被达泊萨教训,也怕被东民们耻笑。”
“哦。”融崖已经被鲁谷饶舌般的介绍给说糊涂了,于是只能这样应付着说。
这顿美味的午饭吃的很舒心。午后小憩了一会,车辳就遣兵士来请融崖过去,随他一起巡岛去了。
车辳的旗舰很宽大,像是大海上的一座小岛一样。车辳在旗舰的前方摆了食案,正在饮茶。融崖行了礼,车辳摆摆手,让融崖坐到了自己的身边。
“来,小子,尝尝这茶,这三叶岛的吃食比大陆上的好吃的多,可是,就是没有茶。我这些茶,都是着人从大陆带上来的,都是些顶级好茶。你尝尝吧。”
“谢叔父。”
“你外祖父、父亲可还好么?”车辳边饮茶,边问道。
“都还好,多谢叔父记挂。”
车辳点着头,道:“我十几岁就跟着你父亲在卫尉做南宫卫士,后来又与你父亲一同跟着隆武大帝打天下、平叛乱、削藩王,在一个军帐中生活了十几年。你小时候,我还见过你呢,不过那时候你还是是个小毛崽子,才这么大一点。哈哈哈。转眼间,你已经这么大了。时间过的真快啊。我都很多年没有见你父亲和外祖父了。”
海风吹在脸上,融崖觉得很惬意,让他想起了自己在迦南随父亲出海时候的场景。车辳的亲切和热情,也让他心里很温暖。
“融崖,你父亲与我说了你在圣都的事了。圣都里啊,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