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等待着,然后旁边传来平稳的呼噜声。
白灰:我裤子都脱了,你告诉我牵手就会怀孕?
你当我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吗?
白灰甩开他的手,他一下惊醒,又扯回去,“怎么了媳妇?”
“撒手!我不去幼儿园!”我要去成人世界。
“媳妇你做噩梦了吗?”他伸手慢慢拍着她的肩膀,“我看着你,有坏人我会保护你。”
白灰能说什么?只能感叹一声,老夫的少女心,便闭眼睡觉。
成亲之后,小胖子努力表现出成熟的样子,每天早上也不懒床了,而是早早起来去当差。
白灰也开始忙碌起来。
期间还要跟同僚聚会,怼回来找麻烦的前男友们,给皇帝上报工作进度,给皇后通风报信,忙得经常不见人影。
这导致原本担心她来会抢走掌事大权的管家提心吊胆过了几个月。
等终于放心下来,把新夫人当成软柿子可以随便揉捏时,对方不知从哪找出他贪墨的证据,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还有他用将军府的钱置外室,包戏子、偷拿府中贵重药材变卖的事都被查出来了。
管家当即吓的跪在地上,“夫人饶命啊!老奴一时猪油蒙了心,以后万万不敢了。”
“我没管过家,也不知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既然如此,就将你交到官府吧,咱们按律行事。”
“可千万不能!”管家哀嚎着,“老奴真的知道错了,求夫人再给老奴个机会,您让我做什么都行!”
“唉,我也不是那不讲情面的,这样吧,以后你再跟你主子传信的时候,来问问我的意思,我就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
管家眼皮一跳,“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公子,我伺候公子那么多年,您想处置我,也得问问他的意思不是?”
白灰笑的风情万种,她伸手将一点碎发揽在耳后,“你觉得,谁在他心里更重要呢?”
管家不说话了,白晚清的魅力,整个京城无人不知。
他眼见着自家公子一天天变样,以前还能称得上少年纨绔,现在一回家就变成夫人的跟班。
“夫人!我背后的主子可不是您得罪的起的。”
“呵,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罪证确凿,我把你送官谁也说不出个错处来,兴许你背后的主子能把你救出去呢。”
管家后背被冷汗浸湿,犹豫了会,在白灰不耐烦的放下茶盏时,当即跪地磕头,“以后但凭夫人吩咐!”
白灰用了两年时间,取得皇后的信任,又成了皇帝的心腹。
期间白爹也被提拔到户部,任户部侍郎。
原本还跟她对着干的几个前男友,也渐渐沉寂。
至于小胖子,现在已经不能叫小胖子了。
在羽林卫锻炼两年,彻底瘦下来,长高些,五官也长开了,谁见了都要称一声英姿飒爽。
原本还想嘲笑白晚清选来选去嫁了头猪的闺秀们心情很复杂。
就在白灰日子悠闲的等待最后的一位前男友,邻国皇子的报复时。
京城出了件大事。
兵部尚书石兴为在家中被刺杀,皇帝震怒之下命大理寺彻查,却迟迟没有结果。
一连半个多月,上朝时大理寺一干官员都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可只得到个可能是江湖人士所为的结果。
皇帝沉着脸,扫视着殿下的大臣们。
“薛景康!你也是科举出身,朕还记得你殿试时对答如流的样子,怎么,才过了十来年,就变成个酒囊饭袋了?”
这话可谓是及其严厉了。
大理寺卿薛景康被说的老脸通红,不停请罪。
“陛下,臣无能,只查出行刺之人武功高强,手法干脆利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够了!朕又不懂如何查案,不想听你说这些!”皇帝按着太阳穴。
太子突然上前一步,“父皇,儿臣倒是知道个人,于查探一道颇为精通,不如将她叫来问问?”
“哦?你说的是何人?”
“正是户部白侍郎之女,羽林卫副统领岑弥之妻,白晚清。”
成婚之后,岑小弥觉得自己名字太显孩子气,于是自己做主将名字里的小字去了。
反正他爹也不在身边,给寄封信说下就行了。
有趣的是太子提出此建议时,竟然没有大臣反对。
只有两位御史试探性的质问几句,语气还很敷衍。
“这...一个女子,怎能担此大任?”
都不用太子出面,他派系出来个人就把御史怼回去,“太宗年间,还有女将军呢!难道名留史书的赵将军也担不起大任?”
“可是,她又不是朝堂官员...”
“只要能办事,是不是朝堂官员又怎样?我记得王尚书就是在街边卖鞋时被陛下慧眼识英才赐官,你都未见过怎知她办不成事?”
御史们看了一圈,发现那群保皇党都老神在在没有一个出头,于是退后一步不在言语。
“既然如此,宣白晚清觐见。”
历史书上,这一次走上朝堂,白灰开启了自己的政治生涯,拉开了陆商朝皇帝和继承人之间争端的序幕。
同时,也清晰的显露出封建王朝帝王集权的弊端。
白灰进了大殿,行礼过后,白爹一直给她使眼色。
她装作没看到。
皇帝问,“十几天前,兵部尚书在家中被刺杀,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白灰思索一阵,“回陛下,臣女以为,这必然是他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