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此供事有些年头了,对这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就算闭着眼也知道茅厕在哪里。等这位走出房间,来到院落里,微风一吹,酒劲上头,他的视力随即模糊不清了。
当然,这不会难倒他,摸索着走到茅厕的旁边,半倚住茅厕的一面墙,这位便开始泄水。
一泡尿竟然尿了几分钟,他这次提上裤子,晃晃悠悠的返回来。
不过,就在他走到院落的中间,他的面前忽然浮现出一片巨大的阴影。他正觉得奇怪,陡然间,阴影如同一张巨大的天网笼罩下来,随即,他感觉一片黑暗。
那黑暗之中,渐渐生出一个夜叉鬼,青面獠牙,穷凶极恶。不容分说,夜叉鬼便朝他猛扑而至。
“啊!”
这位惨叫一声,失足跌倒在地。
屋里的那位赶紧跑出来,把他扶起,拖了回去。
只是,把这位刚放到座位上,他便清醒了。
“你没事啊,刚才可把我吓坏了!”另一位心惊胆战,看他真的没事,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一不留神打了个趔趄……哎呦,脑袋还真疼呢。”
接下来,喝了几杯茶水,他清醒多了。没想到,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他竟然主动要去关押李刚和小红的房间去看看。
另一位说道:“也好,咱们兄弟俩都去转一圈……”
可他的话未说完,刚站起身,脑袋便觉得晕乎,一阵强烈的天旋地转。
“大哥,你喝多了吧,好好休息,不用你去啦!”
“咦,我没喝多少酒呀,到底怎么了……”眩晕刚刚过去,他的眼皮发沉,使劲睁也睁不开,一股睡意来袭,他竟然趴倒在酒桌上睡着了。
这时,那个刚才还醉醺醺的看守,忽然眼睛明亮起来,微微一笑轻轻说道:“麻烦你先休息一下,别耽误了我的事。”
这位声音变了腔调,竟然成了江风的声音。
其实,刚刚这位出去撒尿之际,江风已然趁机把其魂魄控制,附身在他的肉身,而为了稳妥起见,让另一位陷入沉睡状态。
以江风现在的魂魄的控制能力,对两个人级看守,毫无压力可言。
当然,江风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谨小慎微的处理了二人,即便他二人清醒之后,也绝猜想不到被人暗中做了手脚。
江风附身一个看守的肉身,大步朝着关押李刚的房间而去。
花家设立的刑堂,包括分堂,并不与普通的监牢一样,只不过是把院落里的房间腾出来,临时改作成刑堂。
它的功能十分有限,一个是临时关押违反了花家家规的人员,再一个,关禁闭。另外,一些小惩罚无需当众惩处,就在刑堂处置就行了。
只不过,毕竟是家族的刑堂,不会判定长期坐牢,也没有这个必要。一般重大罪过在处罚过后,觉得留在府上无益,便直接驱逐出花府,永不录用。
江风打开门锁,进入房间。
此时,李刚仍然处在自责之中,脸上挂满了泪痕。他见看守进来,眼中流露出乞求之色。
“大人,求你饶过小红吧,她是无辜的,求你放她一条生路!”
江风冷冷说道:“犯罪伏法,天经地义,你难道想让我徇私舞弊?”
“不,大人,这件事有错在我,却和小红没关系。”李刚看到江风,就好像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大人,我那住处还放着几个金铢,只求通融一下。”
“几个金铢就能免去你们的罪责吗?”
李刚陷入极度的苦恼之中,“大人,我二人是清清白白的,并未做苟且之事……”
“罪名不是我给你俩加的,跟我说没用。”江风说道:“你俩的事上面都做了定论,多说无益!”
套了李刚几句话,他开始一肚子苦水朝外倒,反复的说自己和小红清白,并称自己冤枉,是被人陷害的。
“你俩清白的话,可能被带进来吗?”江风说道:“你说你冤枉,那又是被何人所陷害?”
李刚咬了咬牙,说道:“王永!”
王永是谁,江风并不知道。但这没什么关系,他进来找李刚谈话,就是要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在事发现场,江风已经生疑,怀疑此事的幕后有人通风报信,不然绝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现场只有一帮护卫出现,其他的连一个普通的仆人都没有。
事情反常必有妖。江风先搞清楚背后的那人的真实目的,而白天的时候,蔡小华和小霞几乎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餐厅的隔壁干那种事,却没人去管。
蔡小华和小霞,李刚和小红,如果把这两件事并列在一起,不难发现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闲事莫问,他俩即便是通|奸,但男欢女爱,都是成年人了,又管你何事?就像蔡小华和小霞那样,旁边吃饭的人习以为常,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而李刚提出了一个叫王永的男人的名字,江风便有了一点眉目。
“你说是王永捣的鬼,你有证据吗,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下,是不能凭空说的,那就是诬陷!”
江风训斥了李刚几句,便退出了这个房间,转而他又来到了小红关押的房间,打开房门,走进去。
幸好男监和女监距离挺远,小红听不见他和李刚的对话。
江风进来便背着手,问道:“别哭哭啼啼的了,你既然和李刚做了苟且之事,就没什么怨屈。”
小红停止了抽泣,抬头望了一眼江风,摇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