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昊还是一如既往的上朝、下朝,看奏折、见大臣处理政务,一样的冷若冰山,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没有变,一切都一如往昔。
可只有常左心里明白皇帝的心境变了,或许皇帝的心表面上看风平浪静,但底下早已是心乱如麻。
萧宸昊逼着自已不去想,压制着自已将心思放在其它地方,可还是控制不了自已的心,每天晚上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浮现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折磨他想念煎熬,直至凌晨。
每一次马平来信说没有找到,萧宸昊都会再派一些人去找,可是都已经找了三个多月还是没有杳无音讯。
每一次接到马平的来信,萧宸昊从看信前的满怀期望,但看完信的失落、心凉,经历了太大的起起伏伏。
萧宸昊终于明白了什么就大起大落,什么叫相思之苦、痛之入骨,那种牵肠挂肚的疼、那种日思夜想的煎熬,只要一想起来都会疼的剜心剔骨不堪忍受。但天亮之后,还要装作一脸平静的面对所有人。
萧宸昊觉的自已都快撑不住了,或许自已就不该动心,或许一生一世一双人对自已来说:是一种奢望,一种梦想。
“陛下镇南公世子求见”常左的声音打断了萧宸昊的思绪。
萧宸昊挥了挥,并未出声。
“是”常左行了一礼后,便将镇南公世子请了进来。
“微臣见过陛下”镇南公世子许轩澈,是萧宸昊的舅舅镇南公的长子,与萧宸昊自幼一起长大,亲如手足。
萧宸昊平静了一下自已的心,恢复了冷漠的冰山样,“起来吧,做把吧”
许轩澈到也不客气,站起来笑了笑便坐下了。
“陛下你最近心里有事吧?”许轩澈说出了自已来的目的,他和皇帝一起长大或许别人看不出来,但自已就是觉的皇帝从江南回来有点不对劲。
萧宸昊不知道许轩澈是从那里看出来的,但心里明白他是关心自已,便也没有隐瞒“嗯,我去江南的时候遇上了一个女子,我对她动了心,但如今却找不到她人”
许轩澈没想到皇帝真的会对自已说,也没想到是这样“那你知道她的姓名吗?”
萧宸昊落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已经让马平带人找了三个月了,可还是至今了无音讯”要是知道了她的姓名,自已也不会这样了。
看着这样有点脆弱的皇帝,许轩澈愣了一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再也没见过皇帝脆弱的一面了,自先帝驾崩、皇帝登基后就变的冰冷、铁血,也就从那时起任何人都再没有见过皇帝脆弱、失落的样子了。
许轩澈知道皇帝只是把他的脆弱的一面藏了起来。
许轩澈心叹了一口气:一个不知道姓名的人怎么找,恐怕是找不到了,就算能找到,但究竟还要用多少时间,谁都不能保证。
而且中中间还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最重要的是:皇帝已到了立后的年龄了,萧宸昊能等,但皇帝的身份等不了。
一时之间许轩澈却突然有点后悔自已的贸然开口,也不知道要怎么劝。
就这样两人相顾无言,都静静的沉浸在自已的思绪里。
过了良久,萧宸昊自嘲的笑了笑“我只求;执一人手,偕老不相弃。我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却没想到会这么难。”
闻言许轩澈被皇帝的这番话吓到了,他以为皇帝动心了,只是因为那名女子样貌出众、符合皇帝心中的满意人选,但他万万没想到皇帝竟然对那位女子、情深似海。
许轩澈大皇帝四岁,娶了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妹为妻,夫妻俩也是如胶似漆。
许轩澈此时却什么期望马平能早日找到皇帝中意的那位女子,因为许轩澈了解皇帝,虽然皇帝看起来冷冰冰的,不会因为儿女情长牵肠挂肚,但正是因为皇帝不会轻易动情、动心,但一旦动了就是情深似海、刻骨铭心。
皇帝喝了一口茶,便不在纠结此事,他是皇帝,他不能也不可以为儿女情长而忘了国家大事。
许轩澈为了转移话题道“听之凡说、之祺他们快要回来了是吗?”
“嗯,这次他们回来便不走了,”萧宸昊借三兄弟要回京给英国公老夫人祝寿的机会,将三兄弟留在京城,纳兰之祺和纳兰之贤当年跟随父亲外放,也是萧宸昊和英国公几人商量好的,萧宸昊并不是一个平庸的皇帝,他有自已的才华、他想让大轩更加繁荣、富强,但凭他自已一个人的力量肯定是不行的。
萧宸昊虽然已经在登基后肃清了一次朝廷,但仍旧还是有很多拿着朝廷的俸禄,为自已谋取私欲的蛀虫,萧宸昊和英国公等人在暗中培了一大批人才,就等时机成熟在来一次血洗。
现在时机渐渐的已经开始成熟了,所以萧宸昊也开始将自已培养的人,一步一步的提升到重要的位置上,等待一个合适的开口。
许轩澈听了这话很高兴“真的吗?”许轩澈和纳兰之凡、纳兰之祺以及其他才华出众的公子一样,都是先帝从小培养给萧宸昊这位新皇做股骨的。
只是没想到先帝驾崩的这么早,让萧宸昊年年少时的便要面对天下人,便要承受所有压力。
萧宸昊看着许轩澈道“你给姑祖母准备了什么礼物”萧宸昊和许轩澈对自已的这位姑祖母打心眼里敬重。
许轩澈见皇帝暂时抛下了烦心事,心里也稍微轻松了一点,便也开起了玩笑“寿辰那天自然就会拿出来,不过陛下您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是什么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