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阳道长,小妹她…就拜托你了。”
两位老人家,对着陈阳躬身鞠了鞠。
陈阳连忙躲开,道:“施主言重了,贫道不敢说一定,只能尽力而为了。”
“谢谢道长。”
陈阳四下看了一眼,道:“施主,可否让他们先离去?”
舒念勋还没说话,两位老人已经让他们先回避了。
倒是那两个道士,非但没走,反而走过来,脸色难看的质问道:“施主,这道士是谁?”
舒念勋蹙眉道:“二位,请你们先出去。”
“家师让我们过来,是希望舒施主能够安详离去,此番诚心用意,施主不领情也就算了,居然还请了别的道士!”
“施主这么做,真是令人寒心!”
陈阳眼眸一抬,这两人哪儿冒出来的?
会说人话吗?
舒文溪死了吗?
人特么还活着呢,你就在这咒人家死了,嘴巴吞粪了?
“滚出去!”这次没等舒念勋发话,舒浩海和舒正堂,一跺手杖,喝骂道。
两人虽然也是道士,但明显就是靠这个混日子的,和陈阳这种真正有道行的,完全不能比。
而舒浩海两人,久居上位,威严自现。
此时这一挑眉,一瞪眼,一喝骂,两人都不敢和他对视。
但他们却不肯就此离去,指着陈阳道:“施主,这小道士如此年轻,在这陵山市我见都没见过,你们千万别被他欺骗了!”
舒浩海喝道:“子宁,把他们撵出去!”
“不用撵,我们自己会走。”
两人哼了一声,仰着头,挺着胸,输人不输阵。
“真想揍他们一顿。”舒子宁合上大门,低低说道。
两道士出门后,越想越觉得不爽。
不谈师傅交代的事情没办成,还被一个道士给抢了。
他们清风观,是陵山市数一数二的大道观,多少达官显贵,平日都要来烧香的。
今天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道士给坏了好事。
“给师傅打个电话。”
法远拿出手机,拨通师傅的电话。
他的师傅是李清风的弟子,名为宋微,静字辈,道号静微。
如果单纯论字辈,就是李清风,都要比陈阳小上好几辈。
但道门隔山不论辈,因为每个道观的传承都不一样,很难统一标准。
你要是跑去人家道观,指着人家住持叫人家喊你师叔,估计能被乱棍打死。
“小道士?哪家道观的?”静微道长听了,顿时有些生气。
舒家可是他们清风观的大主顾,这些年捐的善款,加在一起能有几百万。
其中大部分,都是师傅去世之后捐的。
现在居然被别的道士给抢了?
“不知道,我还没来得及问,就被舒家人赶出来了。”法远忿忿不平道。
“在外面看着,我现在就过去,那个小道士要是出来了,别让他走。”
“师傅放心,我们一定拦住不让走。”
……
“施主,醒来。”
陈阳站在藤椅旁,轻轻的唤了一声。
这一声,仿佛有着某种奇妙的魔力。
舒文溪迷惘空洞的双眼,逐渐恢复了一丝神采,瞳孔也渐渐的聚焦,看着面前的陈阳。
舒浩海等人,看见这一幕,皆是大喜。
“小妹的精神,忽然就好了很多。”
“这个小道长,的确厉害。”
陈阳却是苦笑,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暂时将舒文溪的魂魄压在体内,有些类似回光返照。
但也只能保持一时。
时辰到了,该走还是要走。
“道长…”
“施主,若是清风道长逗留阳间,贫道可让你二人见一面。若他已走,贫道也无能为力。施主考虑一下,再给贫道答复。”
林修没有立刻就尝试唤召李清风的亡灵,他必须要从舒文溪这里得到确切的答复。
否则贸然施法,万一李清风魂魄早已入地府,岂不是做无用功?
闻言,舒文溪没有犹豫的点头:“哪怕只有一点机会,我也要试一试。”
陈阳点头,取出一张黄符,问道:“请将清风道长的生辰八字告诉贫道。”
“我…不知道。”
陈阳动作一顿,没有生辰八字?
依靠生辰八字,这是最简单的方式。
当然,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他问:“可有清风道长的信物?”
“这支木簪,是清风送我的。”
陈阳看着木簪,道:“借贫道一用。”
舒文溪将木簪递给他。
陈阳握住木簪,仔细感受一番,心里暗暗惊讶。
这木簪,是一件道法开光的法器。
所谓法器,其实就是通过道法浸润后,附着了道门念力的东西。
这些东西,有一定的保护平安作用,以及驱魔辟邪。
而这根木簪上,能量极大,恐怕也是清风道长倾心所制的一件法器。
他走向大槐树下,对隐在此处的顾十七道:“你们先避一避,待会施法,以免受到波及。”
“是,道长。”顾十七抱着女儿急忙来到舒文溪身旁。
先前舒家人多,她们不敢露面,生怕吓到别人。
此刻留下来的,都是知道她们存在的。
“奶奶,你怎么了?”芽芽站在一旁,望着舒文溪。
舒文溪摸着她的头发,但却如同摸着空气,笑道:“奶奶要睡一会,可能…要睡很久,芽芽别伤心,奶奶很快就会去找你的。”
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