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拳下去,你不死,是你命大。”
耳边忽然响起陈阳的声音。
刘元基意识恢复,见陈阳满脸阴沉迅速接近,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跑。
“娘炮发威还挺猛。”
嘴里骂一句,没跑出两步,陈阳已经追上来,一脚踹他背上。
刘元基哎哟一声砸在地上,嘴里大喊:“我嘴贱,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陈阳就没见过这么贱的人,来时气势汹汹,叫嚣要一个打七个,现在趴地求饶,形象面子根本不在乎。
“妈的,这么能打,这次要出血了。”刘元基心里暗骂,一只手在身子下面摸来摸去,忽然摸出一张黄符。
身子一拱,弹开陈阳的脚,就地一滚,黄符对陈阳丢了出去。
黄符入空,直接爆开一团火球。
陈阳连退,刘元基趁其不备,双手在地上一撑,弹起来一拳穿过火球,砸了过去。
“啪!”
拳头还没着点,陈阳脚比手快,蹬在他小腿骨上。
刘元基面部抽搐了一下,身子立刻矮了半截,忍着痛又拿出一张符丢出去,嘴里叫骂道:“今天不打断你一双狗腿,我刘元基是你妈生的!”
就见他手里不断出现一张张黄符,连续丢出。
黄符对陈阳造不成任何影响,只能起到拖延作用。
陈阳脸色漆黑,这王八蛋嘴是真特么欠。
手段也够黑,够阴险。
果然不能用正常思维对待。
“无耻!”
“真不要脸。”
仁宇几人咬牙切齿的骂道。
“我就无耻,我就不要脸,不爽滚下来,老子一拳一个,把你们脑浆子都砸出来!”
刘元基还有时间跟他们对骂。
“几个小道士,也敢在这学人摆谱坐镇,有他妈资格吗?你家师傅过来,我也一拳轰飞。”
他刚说完,忽然有一阵狂风吹进大院。
“打断谁的狗腿?”
一个略微有些不太协调的醇厚嗓音响起,不尖锐,不刻薄,却让人感到一阵发寒。
刘元基茫然的转头,看着身边半米站着的,身材比自己还要高大几分,穿着道服的道士,有点懵逼。
什么时候进来的?
不对,这人谁啊?
所有人的视线不由自主都聚集在这位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身上。
原本有人觉得这个时候突然闯进来,有自讨苦吃的嫌疑,可看见来人接近两米的个子,两百斤的身架,又都发出一阵惊叹。
站在院子里,竟然有种谁敢横刀立马的气势汹汹。
破开最后一张符篆的陈阳,看见来人,愣了一下。
显然没预料到,他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一股子久违的温暖流淌内心。
他再强,再能打,能一个挡十个,也总有疲倦的时候,有内心柔软的时候。
抹掉脸上被火熏的有些焦黑的地方,陈阳咧嘴露出整齐的白牙,喊道:“师兄”
“大块头,你在跟我说话?”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怕的刘元基,根本没把这个块头比自己大的道士当回事。
他又不是没跟大块头交过手,一样掀翻在地。
反而是陈阳这种看似平平无奇的小娘炮,更加耐打,也更加难缠。
差点就阴沟里翻船。
“你要打断他的腿?”
玄真的脸上没笑容,似乎生怕刘元基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特地指了指陈阳:“打断小师弟的腿?”
有人察觉到场上的气氛,逐渐压抑。
顾明坤与顾景文,也从这个身材高大的有些过分的道士身上,嗅到危险的气息。
蒋谈秋拳头捏合着,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该自己出面。
玄真伸手撕掉大腿上的神行符,随手丢在地上。
“吱!”
一阵短促,却刺人耳膜的难听声音,突然响起。
玄真上半身纹丝不动,在顾家兄弟与手下们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蒋谈秋忽然睁大眼睛,猛地喝道:“和尚,小心!”
经验丰富的蒋谈秋察觉到了真相,那是玄真脚底十方鞋与地面摩擦,急促拧动所产生的声音。
他脚跟蓄力扭转下,地砖被生生拧碎成粉,凹陷出两个小坑。
这意味着什么,蒋谈秋太清楚了。
刘元基也发现了情况所在,可不等他做出反应,凭借脚底磅礴蓄力,玄真毫无征兆如同一根爆射的箭矢直冲出去。
本不过半米距离,刘元基刚迈开脚要跑,就被玄真一记高不过膝的膝撞顶的身子腾空,不受控的飞出小半米。
玄真爆冲不停,先他半步在前,回臂横扫,直击咽喉。
刘元基眼珠子几乎爆出来,呼吸一滞,整个人处在一种生死交替的状态。
击中咽喉的力量,让刘元基身子再升几分,玄真右手快如闪电掐住它的脖子,像是抓住一只想要逃离地面的飞鸟,硬生生从天上拽了下来。
可怜的刘元基,整张脸由红转青,好不容易恢复意识,开始奋力抓扯玄真手臂,想要从窒息的境况下逃出来。
院内院外鸦雀无声,他们看着玄真那近乎惊世骇俗的恐怖臂力,将这个前一秒还嚣张不可一世的狠人,钉死在半空中。
“打断小师弟的腿?”
玄真的声音冷漠平静,像夜间的贝加尔湖,平静之下是死亡的问候。
“刘元基,我听说过你。”
“你待在港岛,我不会找你麻烦,你来内陆,不做过线,我也睁只眼闭只眼。”
“可是,你要打断小师弟的腿?”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