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你要去做和尚吗?”
回到后院,老黑忽然问道。
陈阳道:“不去。”
他就没想过做和尚,真空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说实话,他吓了一跳。
他一度觉得,真空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要不然怎么能问出这种话?
换一个人,陈阳已经把他丢山下去了。
当着道士的面,让道士去做和尚。
你这是要干嘛?
抢饭碗吗?
不过陈阳心里还是有一点小骄傲的。
净严大师才见过自己几次,就要拉自己过去当和尚。
这说明什么?
说明自己优秀啊!
太优秀了,已经没有任何的言语可以形容自己的优秀了。
陈阳沉浸在自恋里,不可自拔。
另一边,下山的真空二人,走进金牛寺时,一个中年和尚,似乎早已经在这里等候。
见他们回来,便是假装偶遇的走过来。
“真空啊,你们刚回来?”
“净尘师叔。”真空道:“嗯,刚回来。”
净尘微笑问道:“你们去哪里了?”
真觉道:“我们刚从陵山道观回来。”
“怎么样?那个小道士,答应了吗?”
“玄阳大哥……”
“时间不早了,净尘师叔,我们先去找师傅了。”真空扯了一下真觉的衣袖,瞪他一眼。
然后对净尘笑一笑,带着他离开了。
他们走后,净尘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师兄,为什么不让我说啊?”
“说什么说?别什么事情都说,你和净尘师叔很熟吗?”
“可是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啊。”
真空道:“反正以后少跟他接触,尤其是师傅交代我们做的事情,别让他知道。”
“哦。”
他们来到法堂,走进去。
净严坐在蒲团上,手捻串珠,轻声的颂念佛经。
两人一左一右,退后大约半个步子站立。
一直等到净严念完,他们也没有说话打断。
“回来了。”净严站起来,问道。
“嗯。”
“师傅,他不来。”
净严哦了一声,丝毫不觉意外:“是我唐突了,也不该让你们去的。”
真空道:“我倒是觉得,他应该来的。他做个道士,到处被人抨击,那些道士不帮他也就算了,反而幸灾乐祸。乾元观那些道士更过分,不分青红皂白就上山来找茬。”
净严突然一笑:“他们和我们不一样,我们与玄阳接触过,对他了解,知道他不是沽名钓誉的人。但是别人知道吗?他们过来,也是为了道门的名声。从出发点看,他们没错。”
“那也不能这么做啊。”
净严摇摇头,道:“过段时间就是华僧会了,到时候去请玄阳过来。虽然道法与佛法不同,但同为修行,同在这世间,应该彼此帮助。”
真空皱眉道:“师傅,华僧会,请一个道士,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住持不介意这些,也没人介意这些。”
“好吧。”
……
这几天,陈阳的日子可以说是非常的逍遥自在了。
道观的游客量,从每天接近两百人,逐渐上涨,最多的一天,接近五百人。
但之后却断崖似的,一下子就下降了。
目前每天的游客量,大约保持在三十个人左右。
陈阳也很满意了,毕竟他的线香卖的并不便宜。
自从明九把仁宇和仁宁带回去后,就再没有道士来找过麻烦。
陈阳倒是在微博上,看见有一些道观,发布了针对陵山道观的文字。
对此,陈阳直接拉黑,眼不见为净。
反正赚钱的是自己,管他们干嘛?
有本事就别口嗨,直接来啊,看我揍不揍你。
与此同时。
乾元观。
仁宇回来已经快有一周了。
他的伤势好了很多,但脸上的擦痕还没有消除。
“好苦恼啊。”
仁宇站在镜子前,手指摸着伤痕。
一想到这伤是被那大灰狼给弄的,他就咬牙切齿。
“臭狼,迟早有一天,我还要跟你打一场!”
他握着拳头,心里暗暗发誓。
“咚咚咚。”
“仁宇,你在不在?”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和喊声。
“来了。”
仁宇走过去,拉开门,看着外面的男人,好奇道:“仁平师兄?你找我啊?”
仁平是乾元观第二十六代的大弟子,也就是俗称的大师兄。
这一代,仁平入门最早,资历最老。
当然,各方面综合也是最优秀的。
这个三十多岁,一米八五,眉眼如刀剑的男人,站在门口,问道:“我听说你被人打了?”
“啊?”
“啊什么啊?是不是真的?”
“是…”
“打你的是不是陵山道院的陈玄阳?”
“师兄,你怎么知道?”
“别问这些,我就问你是不是?”
“是…”
“他怎么打的你?”
“师兄,别问了。”
仁宇脸红了,都已经被打过了,干嘛还要问呢。
仁平道:“我乾元观的弟子,谁都不能欺负。师叔不帮你出头,我帮你出头。”
“师兄,师傅帮我出头了。”
“那叫出头?”
仁平嗤笑一声,眼里明显有不屑:“我听仁宁说了,师叔过去跟那小道士聊得很开心,还买了人家一幅字画,然后就把你们带回来了。这叫出头?这叫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