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思及京城大大小小的寺庙,另辟了素食点心的品类:野菌小笼包、素香藕饼、素酿香菇、菊花雪梨茶、杏仁豆腐、莓果千层酥、椰丝奶糕等等,琳琳琅琅列了大半页的菜单。
秦婳明白,这个菜单是专为善男信女及僧人准备的,不禁暗赞白棠心细。僧人通常不在外面进食,是怕误入荤腥。市面上也没有什么素食饭店,而今礼佛的人越来越多,寻常人家想吃素食只有到庙中品尝。倒是让寺庙多得了进项,可庙里头的吃食多是素面素鸡素鲍鱼素菜包子南瓜饼,点心也少,如何能与楼上楼精美又新颖的点心媲美?
还有那些即贪恋美食又怕胖的小姐夫人们,也爱这些素食啊!
秦婳不禁为自己当初给了白棠兄妹两成股的决定暗自庆幸。
只是,可惜了!这般好的开局,阿简却没能和白棠走到最后。
“大嫂?”白棠推了块白兰新制的抹茶酥酪给她,“可是这些菜品有问题?”
“不。”秦婳恍过神,瞧着白棠俊美的面容抑下心底的遗憾。竟泛起股自私的念头:如果他真是男子,那该多好?
“我在想这么多新点心,可以在南京先做起来?”
“未尝不可。”白棠咽下小块酥酪,十分自然的问,“阿简现下在苏州忙些什么呢?”
秦婳不由顿了顿,笑容微收:“他——的确忙碌得很。”见白棠怅然若失的神情,忙安慰他:“前几日我见他的来信,心情已经疏朗许多了。”
白棠勉强一笑。
有件事,秦婳没敢和白棠说。阿简回苏州然之下,竟从船头摔进了湖中,救起后小病一场,父亲信中说他病愈后埋首于整顿家业,比之前更加果敢能干了。
祸兮福所倚,将打击变作激励,未尝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