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娇肉嫩的两少年穿着身黯淡的鸭青色老棉袄老棉裤。白白净净的脸上还残留着脂粉和口脂的痕迹。走起路来一步三摇,迎fēng_liú泪!
“我去!”陈四海忍着鸡皮疙瘩道,“还真是一身的臭毛病!得了。他们俩交给我!一定帮你治得服服帖帖!”
白棠点点头,又指了指园中忙碌的人道:“您有空也帮我写个章程。这些子工人不好管啊。将来工人越来越多,管理条例迫在眉睫。我需要军事化的管理。陈大人经验丰富,就麻烦您一块儿操心咯!”
陈四海磨着牙笑道:“贤侄哪儿的话!”
看在姓练的能解决马匹折损问题的份上,这点都是小事,小事。
他这次来京城,还带了两个参将。让他们费点心思整个军中的章程出来给他就是。
同光同霖一脸莫名的瞧着一身戎装的陈四海:哪儿来的将军?
白棠微笑道:“欢迎两位正式进入为期六个月的桑园军训。”
军训?
兄弟俩腿一抖,听着就好严格,好吓人!
“既然是军训,自然要找专业的人士教导你们。”白棠披着裘皮大衣,气定神闲无比隆重的请出陈四海。
“这位是山西总兵陈四海陈大人,正两品的地方大员!能够请到他及他的部属做你们的军训官,是你们莫大的荣幸!”
兄弟俩直想大叫不可能!但是对上陈四海冰冷肃杀的脸,所有的惊恐全都咽进了嘴里。练白棠哪有胆子找人假冒朝庭的官员?除非是不想活了!
也就是说,他们两的性命,就真要交待陈四海及他身后两个亲兵手上啦?
“听好了。”陈四海沉声道,“军令如山。若有不从,军法处置!”
大概是陈总兵的气势太浑厚,只听“唉哟”声,祝同光率先摔倒在地,抱着腿叫得杀鸡似的。
“刘壮,看看去。什么毛病!”
亲兵正步出列,跑至同光身边,检查了他的腿,哭笑不得的道:“大人,他小腿抽筋了。”
白棠与陈四海面面相觑,一同骂了句:怂货!
军训还没开始呢,就吓得腿抽筋了!
刘壮手势熟练的替同光按摩肌肉,不一会儿,同光的叫声低了下来,脸色也好了许多。
“娘的。”陈四海摸着络腮胡,凶猛的目光转到了祝同霖的身上。
祝同霖咬着唇摇摇欲坠,噗通声当场晕倒在地!
陈四海绝望了:“贤侄,这种废物你让我怎么教?”
白棠微笑道:“陈大人,别急啊。我之前已经说过,循序渐进嘛。”
于是,祝家兄弟两人在桑园开始了悲催军训加学农生活。
每天清早,他们睡得正香时,陈四海已经命人掀了他们的被子,扔桑园里跑一圈热身。然后和工人们一块就着稀粥吃炊饼——第一口粥他们是吐出来的,各种豆子米糠加着小米,简直象猪食!炊饼又干又硬,一点也不松软,他们勉强啃了半只,再也吃不进。余下的炊饼让其他的工人抢着收走,宝贝似的藏在了衣襟里。
“新来的两兄弟什么人哪?怎么看都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咋跑来咱们这边吃苦受累?”
“管他呢!咱们做好自个儿的事,就当多了个乐子呗。”
吃完早饭,陈四海赶着他们到桑园里跟工人一起检查虫害、拔杂草、浇水施肥!好在还是天寒地冻,虫害较少,饶是如此,一个时辰下来两兄弟的腰都直不起来了,饿得前胸贴后前,肚子直叫唤。
陈四海也不逼他们,慢慢来嘛!
午饭时,混着点肉片的炒白菜连油都没放几滴,明明寡淡得要死,他们还是将自己的碗盘添得干干净净。
下午,陈四海大展伸手的时候到了。
整个桑园就听到兄弟俩凄厉的惨叫声!
刘壮和黄强两亲兵,督促他们压腿下腰,陈四海在边上乐呵呵的道:“我这是在替你们松散筋骨,疼几天,能让你们受益无穷。”
“我要回家,娘啊,爹啊,快来救救我吧!”
“祖母,我以后天天绕房跑三圈,不五圈,您快让我们回去吧,啊哟哟……”
“陈将军,您放过我们吧,我让我娘给你送银子行不行?!”
“对对对,您要多少?咱们好好商量!”
“放屁!”陈四海冷笑,“竟敢贿赂我陈四海?实话告诉你们,你们俩个事关我养马大计!不把你们练脱三层皮,我跟你们姓!继续压!”
“啊啊啊啊啊——”
白棠将祝家兄弟交给了陈四海,心情极好的在松竹斋内享受玉柔小手轻捶力揉的按摩。玉雪笑着捧出两件衣裳问:“公子,这儿怎么有两套女子的衣服?”
白棠瞧了眼,正是徐三那日带来逼他穿的女装,事后被他随意揉成团扔箱子里去了。今日倒让整理房间的玉雪翻了出来。
他随口道:“这是以备不时之需所用。万一有哪位女客人被笔墨弄脏了衣服,也好由她换用。”
“真漂亮!”玉雪展开百折裙,轻轻转圈,樱粉色渐变的长裙舞出落樱缤纷的美丽。白棠瞧得微有些出神,想到徐三买了这些衣物来逼穿不遂反成就了他们的好事,面孔不禁微红。
“好好收起来。”他吩咐道,“别弄脏了。”
“是!”
虽然自己不会穿女装,但是徐三送他的东西,舍不得随便糟蹋了。
白棠看了看时辰,对她们道:“全师傅要给你们授课了。快去准备准备。谁的成绩好,我重重有赏!”
玉雪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