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怒道:“我看他是想气死裘安!”
秦婳匆匆赶来,对丈夫与婆婆道:“陛下来了!”
众人又惊又喜。皇帝对裘安果然不同!众人忙着迎驾,又担心着徐三,场面难免就有些乱。
朱棣面色难看的挥手问:“裘安情况如何?”
徐钦红着眼眶:“太医说——就看这两天的情况了。”
朱棣猛地瞪向人堆里的太医,惊得太医叫苦不迭,忙道:“三爷吉人自有天相,自有天相!”
朱棣哼了声,胸口微微起伏,就要往屋里去。徐钦忙道:“陛下,白棠在里头。”
皇帝步子一顿,竟然就站在了门外也听起了壁角。
屋里头,徐三的眉毛似乎动了动。
白棠大喜,又骂道:“你出殡我就去、去秦淮河寻欢作乐!这次总没人能打断我和追月姑娘的好事了吧!你有本事从棺材里跳出来阻拦啊。到时候我娶她十个八个娇妻美妾,你就在阴曹地府甩鞭子吧!”
皇帝轻咳了两声,瞧了眼众人微妙的表情,心道,练白棠还真当自己是男人了!
徐三手指微微动了动。
白棠激动得道:“到时候我子孙绕膝,你只能投胎转世,哼。我是绝不可能等你的。咱们缘尽于此,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徐三气得额上青筋暴起:练白棠,你找死!
白棠觉得猛药差不多了,犹豫再三,附在他耳边道:“你若……我就……”
外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茫然中只听到徐三猛地咳嗽声!
太医登时松了口气。三爷,您总算是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