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目瞪口呆:“他——他的年礼,在库房里堆着呢。”心知必有古怪,忙问,“夫君,出了何事?”
秦南星挥去她的手,恼道:“你怎不告诉我,练白棠也送了年礼给咱们?”
阮氏抽了抽嘴角,陪笑道:“是我存心没提这事。”吴嬷嬷已经翻了他家的年礼单子出来,阮氏递给丈夫,“夫君看看。他家送的都是些什么!”
南星几乎是夺过礼单,张大了眼,直跺脚:“一匹素绢,果然有一匹素绢!”
阮氏惊骇不已:“这素绢——怎么了?!”
“那可是松竹斋的熟绢啊!”南星扼腕痛惜,“他家的熟绢,能存上百年!皇帝金口赞过的宝贝,宫里画师都抢着用!买都买不到,竟然让你全送给大舅了?!”
阮氏一屁股坐凳子上,面无人色!心底又惊又怒又羞又恨:练白棠,让你多事!难怪兄长非但没恼还溜得飞快!她这是——弄巧成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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