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笑问梁桦:“桦儿有没有想过,长大要做什么?”
梁桦眼睁睁的望着父亲灵活的双手,沉默不语。
白棠摸了摸他的脑袋:“无论将来做什么行当,你现在的年纪,读书识字才是最重要的。”
梁林激动的手一抖:“少爷?!”
“咱家里可住着位秀才!”白棠吸气,大叫一声,“全宏——”
这臭小子,不好好在铺子里呆着,又混到婉娘身边去了!
全宏几乎是飞了出来,英姿飒爽的拱手问:“东家,何事?”
白棠不爽的睨了他一眼:你到底是来伺候婉娘的还是来干活的?
指着梁桦道:“从今儿起,你多了桩活计。”
全宏浓眉一紧,露出为难的神色:“我,带不来孩子。”
白棠冷笑:“谁让你带孩子了。你不是个老秀才么?发挥发挥余五经!你若能教出个童生,我重重有赏!”
老、秀、才——余热——全宏被白棠刺得胸口一痛。至于这样戳人心窝子嘛?他不到三十,压根不算老秀才好么!却不敢争辩,只冷着脸对梁桦道:“跟我走吧。”
人生有一大乐事,莫过于看着别人重复自己当年受过的罪吃过的苦!梁桦读书,没少挨全宏的板子,他爹娘知道全宏打他也是为他好。所以从不当面帮他。至于苏氏和白兰是主家,他不敢放肆,于是每每哭哭啼啼的跑到婉娘处,抱着婉娘求救。
他一个孩子都看得出,全宏最听婉娘的话。婉娘一板脸,全宏就得陪笑。婉娘若展颜,全宏骨头都得轻几两!
婉娘抱着梁桦满是怜惜的安慰他,好在安抚之后,还是牵着他手送回给全宏。全宏看得手更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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