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倾城自早上起来,便已感觉实力恢复大半,虽然不知是如何恢复的,但是已足够她从此地逃离。
如果是在昨天,她还不敢与宇文狄对抗,但是今天的她还是有底气的。
夜倾城安抚着怀里炸毛的兔球,凤目散发着摄人的冷冽,径直看着宇文狄无一丝害怕,“摄政王大人请我来不是为了讨论如何下跪的吧?我与你也只是雇佣关系,并非你大宇国的人,无需遵守你们的规矩。”
“既已入了我大宇国为官,就是我大宇国的人,你只是一个小小的仵作,怎么敢如此与本王讲话!”宇文狄周身气压骤增,语气森冷,看不出喜怒。
跪在地上的仵大人被压的喘不过气,甚至嘴角渗出血丝,有要跌倒的可能。
仵大人心里想对夜倾城说,只是跪一下,何必惹摄政王大人生气,难道他要因为此把命交代这里了?
那带路的侍卫自从跪下,还未来得及说话,此刻也已体力不支,有渐渐倒地的趋势。
夜倾城对这股威压竟毫无感觉,只是发现兔球显然有些撑不住,浑身颤抖着,忍不住心疼着,但她又不方便使用黑气护着兔球。
突然夜倾城将兔球放入袖中,她浑身上下连衣服都是由黑气凝结而成,既然她感觉不到这股威压,那么将兔球覆盖在自己的衣服之下,定然可以阻挡。
果然兔球进了袖子里安分了许多,夜倾城心中大喜。
宇文狄看着夜倾城竟然不惧他的威压,还能泰然自若的将小兽放入袖子里,让宇文狄微微眯起了眼。
莫非是她的衣服有什么问题?似乎确实不像这里的服饰,想不到从禁地里捡来一个不简单的女人呵,也不知她接下来是否能经过他重重的挑战!
宇文狄收回威压,毕竟跪着的还有两个人,“夜倾城,本王果然没看错人,看来这个仵作非你莫属了。”
夜倾城不解,看着宇文狄那突然淡然含笑的模样,“摄政王大人这是不用我跪了?”
“只要你能完成我交代的事,大可不必拘泥于此等形式。”宇文狄语气比刚刚略缓,双眸看着那株植物若有所思。
“不知道摄政王想让我帮你办什么事?”夜倾城对于宇文狄这突然的反常甚为不解,她原以为会撕破脸大战一场的。
就连跪在地上的仵大人也略感不可思议,莫非摄政王大人真的钟意夜倾城姑娘,否则怎么可能任由她不遵守规矩?
大宇国的女人一直视男人为天,从未出现过此等事情,像摄政王这等人中之龙,又怎么会允许男女平等?
“仵大人,起来吧!”宇文狄好心的让仵大人和那侍卫起身。
“谢大人!”仵大人腿脚微微颤抖的起身,等着摄政王大人吩咐。
夜倾城也等着宇文狄的安排,此刻她真是捉摸不透眼前的男人,到底是想怎样?
不过只要宇文狄能和平相处,自然相安无事,否则她也不是任人欺凌的。
“仵大人,听术九说,你是任户部的?”宇文狄没来由的问了这一句,令仵大人有些不解,难道摄政王大人不知道他做什么的?
“回摄政王大人,微臣其实是任户部尚书一职,是陛下派到狄沙镇查账的,但并不管刑部,所以将夜倾城姑娘安排给微臣,让微臣实在不知如何安排。”仵大人低着头回复摄政王,甚为恭敬。他其实是好心的提醒他,他到底是干嘛的。
宇皇其实对摄政王有所忌惮,所以派他来查账的,查查他有没有贪污,但是大宇国能有今天的辉煌都源自宇文狄,是以他并不想陷害忠良。
“原来如此,那为何你姓仵?”宇文狄当时接受夜倾城为仵作,一时间确实不知安排在何处,想到狄沙镇有一位姓仵的官员,如此就随便一安排,原来这仵大人并不是管理刑部。
“回摄政王大人,微臣祖上一直姓仵,至于为何姓仵确实不得而知。”仵大人这回答真是绝了,夜倾城此刻已经听的迷糊了,问人家的姓氏,请问正事呢?
宇文狄略一思索,“仵大人,本王如果向宇皇举荐你任刑部尚书,不知你意下如何?”这个仵大人刚刚有向他示好,也不知道是否令有居心。但是此人一直风评不错,还算正直,但不知是否迂腐。
“摄政王大人为何要举荐微臣去刑部?”仵大人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向宇文狄,这官职说换就换也太不把宇皇放在眼里了吧,况且他户部职位做的很顺手的。
夜倾城任凭他们聊天,也不去打扰,自己则打量着大缸里的植物。
这红色的植物看似恐怖,但其实只是表象,那红色如血管的叶子,实际脆弱的很,恐怕是一种自我保护,它所有的养分都给了那白色的小花。
白色小花散发着圣洁纯净的气息,淡淡香气四溢,令人闻之便觉神清气爽,看来这是一株有灵气的植物。
这么珍贵的植物就这么放在院子里,这宇文狄也太暴殄天物了。
“夜仵作,本王见你一直盯着这植株,可是有什么发现?”宇文狄没有回答仵大人的话,见夜倾城正研究着这植株,忍不住问着。
“并无发现,只是觉得这植物长得奇怪,从未见过,不知摄政王可否告知这是什么植物?”夜倾城也不知道宇文狄是否知道这植物身上的宝贵,她还是当不知道罢了。
“本王也不知这是何植物,只是见其特别,便从魔兽森林带回来了。”宇文狄双眸越发深沉了,淡淡瞥了一眼夜倾城,以及她袖子里的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