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想到一大早,自家主子让他把地契送过去的时候,东吉差点没惊掉下巴,这还真送啊---
东吉想想都为主子心疼,可是他拿着沉甸甸的一份地契还没能说完话,就被人一把抢走,然后茶都没喝一口就被赶了出来,就跟做梦一样。
但是,他不敢隐瞒,见到萧止的时候,还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果然,自家主子听完脸色变成了铁青色。
东吉十分担忧主子那手中的茶碗,会,砰---的一声碎掉。
只是不过片刻,萧止就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变回了之前的冰块脸,内勾外翘迷人至极的丹凤眼轻轻的撇了一下东吉,神色冷峻,眼神微眯道:“她就那么着急的从你手中抢走了地契?”
东吉闻言眨了两下眼睛,回想了一下道:“是的,还不等小的说完,锦盒就被九姑娘抢走了。”
萧止闻言眸子闪了闪道:“贺夫人可有什么表示?”
东吉赶忙开口道:“小的进去时,看贺夫人脸色泛红,有些气喘,桌子上置一略大的戒尺,似是在---”
“不过,贺夫人看见小的很是惊讶,对小的也甚是礼遇---”
萧止一听,嘴角轻翘,这贺夫人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目前还没听说,哪个当家主母亲自手持戒尺管教儿子的。
就算有,也从未见过如此般大的戒尺,东吉说略大,那定是不小的。
戒尺一般都是父亲来罚不听话的儿子,击其掌心的,而贺夫人拿着戒尺往身上揍,还真是头一遭,别问萧止怎么知道的,这样一个妖孽的人物,从东吉那一言一行中早就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于是又习惯性的去摸腰上的玉佩把玩,结果摸到时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玉还是好玉,只不过,不在是之前那一块了。
随后幽幽的道:“看来贺夫人不知昨日之事???”
东吉马上开口道:“应是不知---”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是想着,要是知道,就以贺夫人那性格,怕是早就杀过来了。
虽然在柳云歌那里屡次碰壁,但是,东吉很有自信,在汴京城,乃至整个大周的贵妇眼中,自家世子爷的杀伤力,绝对妥妥的。
而萧止听完,右手不由得轻叩桌面,发出,咚咚咚的响声,神色越发的莫名起来。
多少人哭着喊着想要当他萧止的女人,哪怕是做个贱妾也甘之如始,偏她柳云歌躲他不及,撩完他,就想跑,明明可以用救命之恩要挟他也好,逼迫他也好,总是可以嫁于他为妃。
虽然出身低了点,不过,做个正妃也勉强够资格,可她偏不---
就连昨日那般亲密无间在众人面前了,她开出的条件居然是不做他的妾,却只口未提要自己娶她当正妃的事儿。
甚至居然张口索要财物,这可不是大家小姐所为,建安伯府虽然祖上是武将,但是,自那之后,经过几代人的不懈努力,已经成功的转型为读书世家。
读书人清高,看不上商贾,更嫌弃他们身上的铜臭味,又怎么会允许府上的小姐这般贪财无度?
是因为她年岁太小,不懂?还是---
呵,不懂?
萧止是一万个不信的,那样一个精灵古怪的丫头,都已经金钗之年了,会不懂?
那她就是回避,不想喽---
作为一个女子,在如此多的人面前,甚至是亲哥哥面前,被外男抱在怀里,这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不嫁给他,还想嫁给谁???
一想到这个女人有二心,萧止瞬间就不好了,脑海中似乎想到了什么让他极其愤怒的事儿。
砰---
瞬间茶碗就被萧止捏爆了,他,萧止,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儿再发生。
柳云歌,不管你是真不想嫁,还是想玩儿什么欲情故纵,都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
阿嚏--
坐在马车上回府的柳云歌重重的打了个喷嚏,贺氏见此,原本生气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
冷着脸看着青蕊训道:“怎么伺候你们姑娘的?这虽然天渐暖了,可这一早晨的寒气这般重,竟然连个手炉都不给你家姑娘准备?一点都不尽心---”
青蕊一听,诚惶诚恐的赶忙跪下认错道:“都是奴婢的错,请夫人消消气,奴婢这就去给姑娘换一个新的手炉。”
贺氏还想在训,结果手臂就被柳云歌抱住了,只见她笑嘻嘻的道:“娘亲---”
说完把怀里的手炉放在了贺氏的手上,还是温热的,贺氏一见,知道自己错怪了青蕊,不过,她是当家主母,又怎么会给一个下人道歉?
柳云歌自然也知道这些规矩,所以,才没有出言反驳贺氏,帮青蕊张口辩驳,那是扫贺氏的脸面,在这种上下尊卑如此严明的地方,主母说你有错,你没错也是错。
贺氏不是一个心狠,动不动就惩罚奴婢的主母,但是,她绝对不会允许有人敢怠慢她的女儿。
于是在柳云歌的额头上重重的点了一下道:“哼,你当为娘冤枉了你的丫头?就算这手炉是热的,可你看看你穿这么单薄,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伺候主子如此不尽心,当罚---”
青蕊这时候正好把新的手炉拿过来,听见这话,赶忙跪下来认错道:“夫人教训的是,是奴婢照顾不周,奴婢认罚。”
贺氏见状脸色好了一点,随后叹了口气给柳云歌整理了一下衣衫道:“一会儿回了伯爵府,你祖母要是罚你,就乖乖的受着,听到了吗?”
“在不许跟长辈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