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长公主顿时有些动摇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个丫头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喊道:“长公主,不好啦,不好啦---”
安平公主闻言脸色刷的一冷,这是哪个丫头,竟然如此没有规矩。
结果那个丫头还未等进屋,就大声哭喊道:“长公主,敏柔郡主她,她---”
顿时安平长公主府一副兵荒马乱,待到安平长公主来到敏柔郡主的闺房时,就见敏柔郡主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那般英姿不凡,性子更是爽朗之人,硬生生的被蹉跎成了一个面色苍白,一脸病色的模样。
安平长公主吓的大声喊道:“还不快请太医???”
下人们更是吓的哆哆嗦嗦的赶忙去了,而安平长公主眼泪夺眶而出,“柔儿---”
“我的柔儿啊---”
此刻的敏柔郡主还处在昏迷当中,按理说她这般性子的人,不至于如此想不开,寻死腻活。
然而这些时日因为安平长公主的步步紧逼,使得母子关系十分紧张。
敏柔郡主当明白母亲安平长公主的坚持之后,她也死了这份心了,自己母亲什么样,她最清楚不过。
因此,就算不和规矩,她还是舔着脸,托好友柳云歌将那个荷包送给了柳元华,以此来了却此事。
而她呢,已经想好了出路。
寻死,那是万万不能的,这是大不孝,就算安平长公主不随她心愿,可是,自小父母疼爱不是假的,她做不出让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儿来。
她虽是宗室女,但是,从小礼义廉耻,尊卑和孝道却是耳濡目染的,因此,她想着做一辈子老姑娘也好,能陪伴父母终老,待到父母仙去,她就找个道观当姑子去,了却此生,也算圆满。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安平长公主如此执着,一定要给她嫁出去,这就让敏柔郡主不能接受了。
她这辈子不能嫁给柳元华,芳心已许,怎可另嫁他人???
这让她将来如何面对世人?如何面对柳家兄妹?岂不是另天下人耻笑她水性杨花???
而且,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嫁人,她宁愿孤独终老,因此,母女俩又是一番大战。
这段时间,她茶不思饭不想,因此身体每况愈下,如今秋天已至,天气咋变,她多日体虚,一下子就病倒了。
安平长公主日夜相伴,病情总算是略有好转,母女俩的关系也算是缓和了不少。
可是,安平长公主见此便一狠心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竟然与一个武将家交换了信物。
原本这事儿是瞒着敏柔郡主的,可是万万没想到,还是透出了风声,敏柔郡主知道后,急血攻心,又加上身体空虚,一口鲜血吐出,人就昏迷不醒了。
安平长公主此刻哭的跟个泪人一般,而院子里则跪着一群下人。
最后还是有人受不住刑罚张口说出了实情,安平长公主听完惊怒异常。
待去寻找高密之人时,看到的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整个安平长公主府全都陷入低气压的氛围中。
如此又过了一日,在好几个太医的殷勤诊治下,敏柔郡主终于悠悠转醒,然而,她眼中无神,仿佛已经心死。
甚至连跟安平长公主争执的心思都没有,对于一个心存死志的人,安平长公主毫无办法。
只见她哭的面容也花了,神色带着无尽的疲惫和苦闷道:“柔儿---”
“你,你这是要挖为娘的心啊---”
敏柔郡主依旧双眼无神的看着棚顶,不言不语,神情呆滞。
而鲁驸马见状急的直搓手道:“闺女,你快快好起来,你不是想去草原骑马吗???”
“爹带你去好不好???”
“只要你好起来,你想做什么,爹都答应你---”
“你不是想嫁给柳元华那小子吗???爹应你,好不好??”
敏柔郡主闻言,眼神微动,随后又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她爹在这个家说话没有用,而她娘,呵呵---
敏柔郡主说不出的辛酸来。
而鲁驸马见有用,又马上开口道:“闺女,你是不知道,那华哥是个好孩子,这几个月天天的往爹的衙门跑,这衙门上下都跟他混的贼熟,而他一点架子都没有。”
“甚至有的将自家小子叫来,让他帮忙教点学问,他更是一点都不嫌弃,那叫一个痛苦,衙门上下就没有不说他好的。”
敏柔郡主听到这里,眼神多少有了些神采,嘴角都止不住的微微弯了起来,鲁驸马见状,赶忙张口道:“宝贝闺女,你快点好起来吧,那华哥为了你,可是把王氏女的婚事都给推了。”
“你要是在这幅身子下去,还怎么嫁给他?那他岂不是要亏死了?王氏女那么好的媳妇儿不要了,一心求娶你,结果也没娶成,这华哥命可是够苦的了。”
鲁驸马不会说什么之乎者也,但是话糙理不糙,安平长公主看着直着急,不过见敏柔郡主有了起色,又坐了回去。
而敏柔郡主这才转过头,看了一眼搓手的父亲,嘴唇干裂,声音极小的道:“爹爹,你说的可当真???”
鲁驸马见状马上点头道:“自然当真,我和你娘亲已经商量好了,待你身子骨大好,就把这桩亲事定下,那个在你身边嚼舌根奴婢的话,你可不能信,她那是故意说给你听,故意气你,离间你们母女关系的。”
“这种小人我见多了,我的柔儿这般聪慧,可不能被她给骗了啊。”
敏柔郡主一听,眨了眨眼睛,随后转头看向安平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