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身在虞城的萧止正冷着一张脸坐在议事厅的首位,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寒气,随后更是脸色铁青的盯着在堂内跪拜在地之人道:“你说什么?”
“北凉军突然来袭???”
而跪拜之人此刻带着十分疲劳之色,嘴唇干裂,双手抱拳道:“是的,将军,就在十日之前,北凉军突然来袭,不到三日,就已经占我大周三个城池,势如破竹,如在如此下去,不日就将攻陷皇城,圣上急昭,请将军速速前往---”
说完又赶忙从怀里拿出一道靖昌帝的亲笔书,因为太匆忙,连圣旨都给免了。
东吉接过速速呈给了萧止,萧止看完,神色更加铁青,他从识字开始,就在靖昌帝身边长大,自然对靖昌帝的笔记再熟悉不过,而且下方还有圣上的印信,绝无虚假。
这让萧止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大周群狼环伺,而北凉则是一匹最凶狠的饿狼,也是大周的劲敌,这几年大周的物产有一半送去了北凉纳贡,就算这样,边境时不时的还要被北凉军骚扰,抢夺。
这简直是萧止心口的伤疤,因此他对北凉国关注尤甚,暗线不知布置了多少,可是,北凉袭城,靖昌帝竟然比他早知道十日的消息。
十日???
萧止不由得脸色一变,定不是他的消息慢,而是他这边彻底的断了消息的来源。
想到这里,萧止不由得握紧了双拳,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跪在地上那人,见此,一跪到底道:“将军,请速去---”
萧止看了看他,随后冷声道:“带他下去修整,招各部将领来前来议事。”
没一会儿议事厅就占满了人,待听到消息之后,第一个站出来的就是一副先生打扮的幕僚,“文以为,此事不妥--”
“将军,这明显就是一个圈套。”
这时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道:“将军,部下以为,长文先生说的对,这定是北凉那群狗贼故意设下的计谋。”
他这话落下,又有人道:“是啊,将军,而且,咱们大军北去,罗晋那群孙子怎么办???”
随后下面就开始争论了起来。
“圣上已经下了旨,难道要将军抗旨不尊不成???”
“况且北凉军长驱直入,我大周危在旦夕,除了将军无人能阻北凉军脚步,到是这后果如何负?”
“那也不能不管罗晋这帮孙子吧?”
“要不兵分两路???一半留下对付罗晋国这帮孙子,一半随将军北上,灭了那北凉的狗贼???”
......
不一会儿下面已经越争越激烈,萧止听了直皱眉头,随后把手中的茶碗往桌子上用力一放,顿时,下面都清净了。
而萧止转头看向一旁的汪老道:“汪老可有良策?”
汪老缕了缕胡须道:“罗晋小贼必须阀之,而北凉军也必须阻之---”
下面的将领一听就不高兴了,“这话说跟没说不一个样吗???”
“就是---”
随后萧止一个厉眼过去,都消停了,而汪老也不生气,反而笑着缕着胡子道:“罗晋小贼不足为患,将军请看---”
萧止接过密信不由得脸色好了许多,而汪老则摸着胡须道:“刚刚得到的消息,贺戎将军已经从后方切断了他们的粮草,并且一口气占了其七个城池,这可是大捷---”
低下之人一听都大大的吸了一口冷气,占了对方七个城池,天哪---
这是怎样的一份军功?他是怎么做到的???
顿时一个个眼睛锃亮,呼吸都急促了,而汪老也笑容满面的道:“看来罗晋小贼是怕将军和贺戎将军会和之后,直接一鼓作气打进他罗晋国的国都啊,也不知给了北凉军多少好处---”
这话一落下,大家都明白了,这是罗晋国怕了,花钱让北凉国来个围魏救赵呢。
只是这话一落下,幕僚长文的脸色刷的就变了,只见他迅速的站起了身,拱手道:“将军---”
“若真是如此,那柳少卿一家危矣---”
汪老一听,皱着眉头问道:“这话怎讲???”
只见长文脸色凝重的道:“文刚接到消息,贺夫人着儿子一女前来娘家省亲,先已行至山河镇,听闻,贺老夫人病情危急,恐不久于人世---”
轰---
萧止一听,整个人刷的就站起了身,长文说的,萧止又岂会不知?
下人早已把柳云歌的行踪报给了他,而他一直停留在虞城,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罗晋贼子实在狡猾,而另一部分原因则是,尽可能的把周围的敌人清理干净,也好柳云歌一家同行。
山河镇离虞城不过百里,而那里的罗晋贼子,早就被萧止清理一空,可是,一想到贺戎将军连占罗晋七城,怕是消息还未上报过去。
而且安川府固若金汤,怕是,这群贼子打的就是柳云歌一家的主意。
顿时,萧止在也坐不住了,张口道:“张虎,点兵三千,速速前往山河镇。”
说完,转身就出了议事厅,东吉紧跟身后,张虎二话不说就去点兵,点的都是骑兵,随后便是策马奔驰,扬起一地沙尘。
而此刻的山河镇早已没有了之前的祥和和宁静,喊杀声,嘶吼声伴随着刀枪交织的声音在这雨天尤显得凄惨。
原本还在房间里摸着玉佩互相乱想的柳云歌,忽然听到外面的嘈杂声,随后就是听见有人大喊着:“你们干什么???知不知道???”
还没等说完,一刀砍下就那人就没了声息,而路过的人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