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罗顽顽带着笑意的双眼,白开泰表情一僵,他说的话是不是有点暧昧?
“那个什么,是我妈!对!我是妈让我来这等你的。”
白开泰胡乱地解释了一下,掩饰一下刚刚那句听起来像是有些哀怨的话。
“白太太真是神机妙算,知道我要来。白开泰你上车吧,咱们一道走。”
罗顽顽倒是没觉得什么,只觉得白开泰说话的样子十足的可爱,像个弟弟。
白开泰上了车,打量了一下车子内部,暗暗咋舌罗顽顽越混越好了。
“你在新学校没被人欺负吧?”
不知怎地,看到现在的罗顽顽,白开泰就总想起从前那个有点小可怜的她。
没有他的保护,也不知道罗顽顽在镇上的学校会不会吃亏。
白开泰这一问,罗顽顽倒是楞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没有没有,你放心吧。以前总是需要你替我出头,真是辛苦你了。”
是了,白开泰虽然在村里是个混不吝的小霸王,平时对她也不温和,但是从来都是她的保护伞。
现在自己不包子了,却仍然感激白开泰曾经为她做的一切。
“嗨,我又不是为了你,我就是看不惯别人欺负同学。”
被罗顽顽一本正经地道谢,白开泰有点不好意思,别开眼睛强撑着解释自己的出手相助。
对于傲娇的白开泰,罗顽顽也不拆穿,别扭的小男生嘛。
白开泰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连一只不言语的谢轻听了都想笑。
在她看来,明明就是护着丸子,担心丸子嘛,干嘛不好意思承认?
好在白家很快就到了,没让白开泰尴尬太久。
车子停稳,阿姨和大毅把谢轻的轮椅抬进白家的大门,然后就留在车上等。
白开泰领着罗顽顽和谢轻进了正房,此时白太太已经等在那里了。
依旧是罗顽顽熟悉的白色袍子,只不过上头的纹样有所改变。
头上扎了一条黑色的头巾,上面用彩线绣着古朴的鸟兽图腾。
“来啦?坐吧。我刚沏的水,喝点润润嗓子。”
白太太眼尾微挑,戴着孔雀石手串的手,比了比自己身边的木质交椅,上头还搁着粗布做的抱枕。
“白太太,好久不见,您最近好吗?”
罗顽顽把带来的礼物放在一边的茶几上,恭敬地跟她问好。
白太太笑着点点头,答道:“好着呢。快坐吧。”
看罗顽顽坐下,白太太转向了谢轻,略微一打量,目光在谢轻的腿上停留了一下就移开了。
“这位应该就是谢姑娘吧?”
“是的,白太太您好。”
谢轻看过阿姨留给罗顽顽的信,知道这位就是信中提到的白不染,所以对白太太很的有些好奇。
加上罗顽顽和罗奶奶说了很多关于白太太的事情,谢轻对于这位颇具神秘色彩的萨满大祭司后裔,兴趣颇浓。
“小姑娘长得真好。”
白太太微微一笑,夸奖谢轻。
然后,看了一眼杵在一边的白开泰,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胳膊,哄道:“儿子,你先出去,我跟她俩说说话。”
白开泰自然有些不愿意:“我不能留下吗?”
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他还是再争取一下。
然后对上老妈没得商量的眼神,果断败下阵来。
“那好吧。顽顽你们中午留下来吃饭吧?我让我爸多做两个好菜。”
想到能在家招待一下罗顽顽,白开泰又高兴起来,俩人一起长大,罗顽顽还没来他家吃过饭呢。
“好啊,谢谢你哦,白开泰。”
估摸着和白太太聊完也就中午了,她倒是无所谓,但是不想饿到小姐姐,所以很痛快地就答应了白开泰的邀请。
这下白开泰心满意足,高高兴兴地出去了,还贴心地给她们带上了门。
白家的客厅里飘着一股很好闻的香气,罗顽顽猜应该的白太太燃了什么香,让人闻了会儿就觉得精神放松了许多。
“白太太……”
“我知道你们为什么而来,这个事情你奶奶昨天来说了,我心里已经有数。”
罗顽顽刚才开个头,把今天的来意说一下,不过一开口就被白太太打断了。
白太太仿佛洞悉一切,都不用罗顽顽问,就接着说道:“那姓胡的是想利用你,从我这里要回她作恶的法器。关于这件事,没得商量。”
白太太话说的很坚决,没得商量就是没得商量。
“她不做出马仙,日子过的也很好,她就是执迷不悟,所以我决不能再给她机会。我猜你们既然知道了她从前的恶劣行径,也不会助纣为虐。”
好嘛,白太太真会说话,高帽往罗顽顽二人头上一戴,就算想助纣为虐也不好意思了。
“白太太,我不管胡姐姐的事儿。我就是问问您,胡姐姐说的可以治好我姐姐腿的方法,您知道吗?是真的吗?”
比起别的,罗顽顽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虽然从白太太的角度出发,仗着她的信任可以说胡姐姐那是瞎扯淡。
但罗顽顽选择相信白太太的人品,相信她会据实以告。
白太太听了罗顽顽的提问,想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们萨满秘术里,确实有办法。但是这个秘术实施起来并非易事,条件很苛刻。”
说到这里,白太太看了一眼殷殷期盼地看着自己的罗顽顽,又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却下意识紧抓着轮椅扶手的谢轻。知道她们俩听到这个消息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