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慎优秀的记忆能力在这个时候帮了他的大忙。王慎记起昨天刚进宋慕办公室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宋慕的秘书,也就是宋雯。刚巧,那个时候徐雯拿着水杯在喝水。王慎看了一眼那个水杯,当时没有特别的注意。如今花盆边上放着的这只水杯倒是和宋雯手里的那只有点像。除了颜色之外,两只杯子上印着的图案应该是一对。也就是说,徐雯的杯子和眼前的这只杯子是情侣杯?
这个心理咨询室竟然充斥着各种复杂的男女关系。王慎对分析案件很拿手,但对于分析这种情感问题显然不是行家。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宋慕对她这个秘书根本一点都没上心。这么判断的原因很简单。王慎昨天和徐雯交谈的时候,当提到有关宋慕的话题时,已经隐约察觉到了徐雯眼底的失落。当徐雯提到宋慕不允许她私自进入咨询室的时候,徐雯眼底的忧伤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这些能够说明什么呢?如果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怎么会连自己的空间都禁止对方进入呢?另外,这对情侣杯,徐雯有其中的一只,并且一直放在手边使用。而宋慕的这一只却被放在了花盆边上。王慎猜想了一下这只杯子的用途,应该是用来接水浇花的。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真是莫大的不幸和悲哀。想到这里,王慎走出了咨询室,径直走到秘书徐雯的办公桌前。徐雯这个时候也在命案现场,只不过待着咨询室外边。
“请问有什么事吗?”徐雯见王慎走了出来,还停在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就一脸疑惑地看着王慎。徐雯心里的疑惑远比王慎想象的大。徐雯也许到现在还不能理解,为什么老板的好朋友突然之间变成了警察?为什么自己的老板在见过这个好朋友之后就离奇死亡了?昨天,这个所谓的好朋友不是应该和老板约好出去吃饭的吗?为什么连饭局都取消了?这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慎没有回答徐雯,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王慎扫了一眼徐雯不算很大的办公桌,一眼就看到了办公桌上放着的那只情侣杯。王慎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绕过徐雯,再次走近了咨询室。
“现场拍照取证都已经完成了吗?”王慎对着身边一个年轻的警察问道。
“是的,王队,都完成了。”年轻的警察立即回答道。
“好,这个尸体就先运走吧,让法医做一个详细的尸检。请让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给我尸检报告。对了,再去查下死者的档案,通知他的亲属。”说完,王慎再次转到宋慕面前,盯着他的尸体看了几眼。
突然,王慎似乎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王慎蹲下了自己的身子,低头盯着宋慕紧握的拳头。王慎依稀看见,在紧握着的拳头的指缝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这是?王慎在心里思考了一下,然后对着身后的人摆了摆手。
“你,过来,给我把他的手掰开,小心一点。”王慎指着宋慕紧握着的拳头,对着身后的警察吩咐道。
警察听到王慎的命令,立马在宋慕的面前蹲下,用戴着塑胶手套的手去掰宋慕的拳头。宋慕的拳头实在握得太紧了,这个警察一时间竟还掰不开来。过了好几分钟,在这个警察不断的尝试和努力之下,宋慕的指节终于开始松动了。
王慎轻轻推了年轻的警察一把,示意他停止手上的动作。“来,给我一个镊子。”王慎没有回头,目光全部聚焦在宋慕的拳头上。不多会,身后的警察就将一个镊子递到了王慎的手里。王慎将自己脸又向着宋慕的拳头靠近了一点。王慎手里拿着镊子,睁大了眼睛,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了藏在宋慕指缝间的东西。
这是什么?一根头发?王慎直起自己的身子,将镊子举到半空中,在光亮之中仔细地观察着这根头发。头发大约有三十厘米的长度,看来来自于一个女性。头发呈波浪状弯曲,看来头发的主人应该在近期烫过头发。看着手里的这根头发,王慎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了。王慎每次在案子即将告破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宋慕死前紧紧握着的这根头发,王慎猜测应该是来自于凶手的。但是刚才也说了,这根头发的主人是一个女性。如果是这样,就又和事实产生了激烈的矛盾。刚才提到,宋慕死前应该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但是一个女性又是怎么做到让宋慕失去反抗能力的呢?除非是……
“来,给个封存袋我。”王慎又对着身后的警员摆了摆手。没多会,一只塑料的封存袋就出现在了王慎的手里。王慎小心翼翼地将这根头发放进了封存袋里。“这根头发务必保存好,去化验一下生物信息。以后我要和嫌疑人的生物信息做比对。”
王慎又看了一眼电脑屏幕。“这个自白书有没有进行备份?”王慎指着电脑上的文档说道。
“王队,你就放心吧,这点常识我们还是有的。不仅是这个自白书,就连整个电脑的文档我们都已经做了备份了。”刚才那个年轻的警察一边说,一边对着王慎玩世不恭地笑了笑。
“那……那个杯子呢?”王慎再次将目光投到了花盆边上的那个水杯上。
“啊?那个也要啊?”年轻的警察一脸疑惑的看着王慎。
“当然。”王慎敲了一下年轻警察的头,然后绕过年轻的警察走到了窗边。
王慎在窗边站了一会,又再次环顾了一遍心理咨询室,问道:“死者的尸体是谁先发现的?”
“是死者的秘书。”一旁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