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是刘氏,那就得是刘氏!
时非晚想着,便快步又走出了祠堂,这次却是往刘氏的院子中走了去。等她再回到祠堂时,她手中已多了一物:那是一女子的荷包。
是名丫鬟的。她方才离开后潜入了刘氏的院子里丫鬟住的厢房里。这荷包是从她院中的一名一等丫鬟的房间里偷摸来的。这不是难事。偌大建安伯府她都能出入自由,更莫提摸进一个小丫头的房间里了。
时非晚不急不慢的将那荷包丢在了地上一处杂物之中。也不担心现在会有人来。为了脱清嫌疑,那罪魁祸首……一定会明早上再“自然而然”的让这件事被发现的。
不过……
“这么温柔做什么!”
时非晚瞧瞧现场,突然一脚朝着前方摆放牌位的桌子踹了去。
手中匕首一出,桌腿翻滚后又断了那桌腿。时非晚抽出一只桌腿,便开始在整个祠堂“扫荡”起来。
破人们,既然闲得慌!那就再多点事去!
……
“啊……”
天一早,空中还是灰蒙蒙的亮度,起早过来打扫祠堂的丫鬟一瞧现场,便立马发出了一声惊天尖叫:
“家祠被……被七姑娘砸了!”
轰——
这条消息瞬间惊醒了建安伯府一大家子的人。平日最贪睡的二夫人今儿都早起了。建安伯跟其他老爷们更是直接吩咐人帮告假去了。一大伙的,简直跟迎来了世界末日一样的,惊慌失措的来到了家祠。
“啊,列祖列宗啊……”
老太婆一进现场,入眼便是一声哭鸣,整个人更是直接栽倒在了地上,白眼一翻差点没晕死过去。
“哎哟我滴个娘诶!”
此时这般嚎叫的是二房的那位长子二少爷时长盛。他方才没注意,一进来就踩上了自家祖爷爷的牌位,那木牌本来好好的,如今他肥嘟嘟的身子一压下,那木竟瞬间就断开了。
长盛扑通跪在地上,哎呀哎呀的直叫起了祖爷爷莫怪罪。
“家门不幸,家门大不幸啊!”
老爷们之辈的,平日里那都是主心骨淡定老哥。此刻却是个个眼眶通红一幅幅炸毛了般的“泼汉”状。夫人姨娘以及姑娘们来了,头个反应那自也是各种惊哭。
如此丑事。那是不好外传的。事情刚一发现那见着了的丫鬟便被禁了起来。外头被可信的人守了个严严实实,多数家奴已是再不让靠近这里半步。
“混账东西!我打死你!”
在各种惊叫惊喊以及确定这是现实而不是梦境之后。被这事激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哭叫的众人,渐渐的陆续回过了神来。
然后,终于一个个的开始想:这是怎么发生的了。
而此时,已见那建安伯大人捡起地上的扫把,一边骂着一边朝着地上一位晕死过去了的“身体”砸了过去。
这“身体”自然就是时非晚的。她也在现场,不过与其他人不同的是,她此时是睡在了这里。正倒在一处杂物之中。
方才,大伙闯进来,只顾着捡牌位以及受惊哭泣去了。一时之间注意力倒也没放在时非晚身上。
这会儿惊吓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头个想到的就是追究了。是谁?是谁毁了这里?
伯府的敌人多是老爷们的政敌。总不会是他们派人过来砸了伯府祠堂。不说伯府也不是那么容易闯的。单说人家也完全没必要这样,又没多大高好处。
倒是此时,他们发现了时非晚。她就睡在这里。这让他们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时非晚被罚的事。
昨夜,只有她一个人待在这家祠里。
时非晚恶毒之名可是远扬的。那是亲妹妹都敢算计的。昨天老太太罚她下跪。莫不就是她心生怨恨,所以……
莫不是?显然很多人心里已是完全肯定了这个猜测。就譬如此时的建安伯,那扫把棍子已往时非晚身上招呼过去了。
“祖父……”
然那棍子落下却是砸了个空。似睡得有些香沉的时非晚于此时猛地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