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弦,姜琛!”言蹊明显认识他们,先是一讶,便又立马问道:“你们怎会在这儿?”
“言将军,靖州出事了。”那二人立马回道。
原来,这两人是漠州军中的两位斥候,近期被安排去了泰城地界。眼下,他们是回来传战报的,方才经过此处,瞧见了熟人龄龄这才停了下来。
靖州出事四字一落,言蹊神情登时一肃,“怎么回事?”
“此说来话长。”
“先回漠州,过后详述!”言蹊闻言,立马甩下一言。
“是。”那二人听罢,纷纷上马。刚要启程,这时才发现了言蹊马上的时非晚,惊问道:“言将军,这位是……”
“不用理她!”
……
漠州,地处大楚东北以及江北之间的地域,少山,多石多土,往东临近两个异国,是大楚重要的外交大城。
算得上是边城,因此自古就是战乱频繁之地,历史上遭侵犯次数数不胜数。但也因此,漠州驻守的漠州军是大楚难得的精锐军,城防措施做得也比绝大多数城池强。
四天后,时非晚总算随着言蹊龄龄一起,入了这座她耳闻甚久的城池。
初入城时,时非晚在城内瞧见了她在这北边后几乎没怎么见到过的热闹街景,商贩,游街者竟是到处都是。
如今这战局之下,漠州百姓竟毫无忧态,不受半分影响般,去往南边躲灾的也不多,时非晚不免在心中称奇。
看来,苏老将军的确颇受百姓信任。
“言将军。”
“呀,言将军……”
“言将军回来了!”
途中时非晚见言蹊一入城,百姓们瞧见他时似都认得他,不少一瞧他便大喊起来的。跑上来送鸡蛋送腊肉的竟都有。除此之外,竟还有生得好看的姑娘偷偷给他丢过手绢。
时非晚算是瞧出来了:此地贴近异国,民风显然比京都要开放了许多。姑娘们在街上行走少有遮脸者,便连商贩都有一些是妇人。
只时非晚也无心思细赏,言蹊也一样,谁靠近他都直接拒绝了。只快着马儿,直入城守府。
时非晚进入城守府时,已近黄昏了。
“言将军。”
“言将军,你回来了!”
时非晚被拽着跟在言蹊身后,言蹊一入城守府,时非晚便立马见到有人迎了上来,穿盔甲的不穿盔甲的都有,除此之外,迎上来的竟还有两个妇人,一人贵妇装扮,一人较为质朴,大抵是那位贵妇的贴身嬷嬷。
“阿蹊。”那美妇见到言蹊是最为激动的,眼泪竟都快流出来了。
“娘。”言蹊看向妇人,唤道。
“……”时非晚顿时意外的眨了下眼。娘?
这位的娘亲在这儿?他是漠州本地人么?
“阿蹊……”美妇一把拥住言蹊,没多会眼眶竟去真开始发红了。
“酿,你做什么,我离开不过数月而已,你这像几十年不见我了似的。”言蹊无奈道。面对母亲,时非晚才瞧见了他几份柔态。
“傻儿子,娘是心疼你。”美妇放开言蹊,忙道。
言蹊怔了怔。时非晚听着,心想母亲果然都感性,不过是外出寻个人而已,没伤没病的也不知什么地方可心疼的。
“酿,老将军呢?”言蹊此时心念着正事,问。
“在房里。”美妇提及老将军脸色便开始发白,“老将军他……不太好。”
言蹊听言,招呼也不待多打一声,立马往书房方向跑了去。
“言蹊,等等我。”龄龄忙也追了上去。
时非晚见此,也要跟上,只这时那位叫李弦的竟是拽住了栓她的绳子,道:“小子,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