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罕见好奇的问了句:“这是什么?”
“朝廷要招募新兵,这是征兵令以及拟定的新兵计划。”
岑隐听时非晚问起自己,忙答道。
“招募新兵?朝廷现在缺兵马吗?”时非晚对军队之类的问题感兴趣是天生的,随口便又问。
“缺的。”岑隐道:“边地这些年不安定得很。前些年打过大战,兵马损伤无数,如今还未能全部修养回。父王说西边边地只怕又要打战了。到时候兵马调动,若没足够兵马防守其他边地,难保不会生事。”
“可能又要起战,那世子呢?可是要回战场?”
岑隐低头朝时非晚看了一眼,黑瞳深邃,眼底忽染上了一层郁,道:“对。”
他是武将,自然得回沙场的。
楚皇似乎已有意,让他婚后便前往西边。
“那世子……”
时非晚不知怎地,心口突然砰跳了下。
“嗯?”岑隐纳闷的看着时非晚。
“你——”时非晚眸光微滞,只因此一瞬,她脑中突然钻入了什么似的。
随后,她启唇,便慢悠悠的问了一句,“那你……舍得我?”
“……”
岑隐双目瞬间滞了。
脑子似乎被什么劈了下似的,登时便是一阵懵。一双眼也忽添上了诧的盯着时非晚。眼底明显溢出的不可置信显示着他不大相信方才那样一声问竟是出自时非晚之口。
“这……”这突然得,都让岑隐过了会才反应过来。一会他才回道:“阿晚说呢?”
有人在场,岑隐其实也并不总那么厚脸皮。
没有多肉麻的回应,只他却是忽地伸手抓住了时非晚那只正揉着小团子的手。
当然,这举动因被桌面拦下,算得上只是私下里的小动作。
而接着,岑隐便没再多说什么了,甚至都没在看时非晚只是盯着那些棋子。只时非晚感觉到,他握着自己手的那只手时不时的有些发紧。
“既然……”
时非晚此时则像翻起了什么情绪似的,还有什么想说的。
只二字出口,余光扫到那瞥过来的擎王妃跟卢子瑶便又立马住了口。接着,很随意的又落下了一黑子。
“咦?”
擎王妃的注意力应多放在了棋盘上,没多注意其他。而等时非晚又一落子,她眸光忽地一定,“这是……”
“……”
卢子瑶手中拿着白色棋子,忽地也滞了。
一盘棋,起先下了好一会,可局势都是时非晚越走越差似的。渐渐地甚至都看不出多大赢面。
可方才她似无心的一落子,再看棋局,局势竟似已有转向。
但卢子瑶只稍愣片刻后又落下一子,依旧落于上风。
“郡主,单这么下棋终究还少了点趣味。不如,咱博个彩头?”
时非晚再落子时忽地道。
“哦?县主想博什么?”卢子瑶似也有兴趣。
“我想要的东西可怕郡主舍不得。”
“县主说笑了,嫂嫂便是白要,我也没有不舍的。再说,嫂嫂今儿还得先赢了气呢。可依我看,嫂嫂这是赢不了了。”
卢子瑶不急不慢的继续落着子。
“能不能赢这是我的事。”
“那县主想要……”
“听说郡主识字早,五岁书法就不一般了,还留下了一本厚厚的《药经》手抄,广受称赞。甚至引得民间还出现了许多郡主手抄《药经》的假本,更有富主花大价想要拍卖郡主手抄。不知郡主,可舍得将真迹拿出来?”
卢子瑶一愣,倒未想时非晚想要的是这个,忙笑笑道:“这有何不舍。倒是我也有所求,县主既要博,可也不能小气了。”
“郡主想要什么?”
“世子前阵子买下过一栋园子,我倒是喜欢得很。不知世子可是愿,将那园子给未来嫂嫂当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