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也被欣怡的爸爸给踢翻了,他刚要去砸电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突然间良心发现,突然停下了脚步。
然后只听到一阵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不一会儿门砰的一声就被关上了。
欣怡一看父亲走了,气得浑身直哆嗦,她也不知道从何时起,父亲却变成了这般模样,如果不喝酒时态度还算和蔼可亲,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可一旦粘上了酒精,瞬间就像变了一个人。
只要欣怡看见父亲喝酒,她就会心脏吓得怦怦直跳,紧张得马上就要窒息的感觉。
俊鹏一看没有姥爷的声音了,哭着红肿的眼睛对欣怡说。
“妈妈,我们搬家吧!别让姥爷找到我们,他喝酒后简直是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一匹恶狼。”
欣怡面对着父母总是心慈面软,她总是感觉父母那个年代不容易,如果自己经济条件好,尽量想方设法多贴补一下家里,也是报答他们二老的养育之恩。
可是欣怡越是努力的付出,父亲越是变本加厉的索要,她没有得到半点宠爱。
这些年过去了,欣怡的心累了,她也不想去争任何东西,因为她心里非常的明白,就算她把全部都送给了父母,也不会得到半点怜惜。
欣怡拉着哭得眼泪汪汪的俊鹏,一把把他抱在怀里,然后泪流满面的说。
“好孩子,让你受苦了,妈妈的命为什么这么凄苦呢,多亏遇到了你爸爸,我的苦日子才得以解脱,否则早就被他们给折磨死了。”
俊鹏一边给欣怡擦眼泪一边安慰道。
“妈妈,你别上火了,姥爷这是怎么啦,他以前挺好的呀!怎么突然间变成这样了,变得我越来越害怕他,越来越不敢接近他了。”
欣怡只能好言哄着俊鹏,“你姥爷那是酒精中毒了,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欣怡还得尽量替父亲开脱,因为他不想在俊鹏幼小的心灵里埋下这样不良的阴影。
欣怡父母这些年也许是欣怡给娇惯的,凡是有什么事都是欣怡挺身而出,并且是既出钱又出力,当初欣怡父母在她家住的时候,所有的费用基本上都是欣怡来承担,一颗孝心深深绑架了她。
记得欣怡怀孕六个月的时候,欣怡为了减轻父母的经济负担,就让他们来家里照顾她。
当时只是文豪一个人上班,而且欣怡还休息在家,经济上也是非常的拮据,欣怡省吃俭用把剩下的钱都给了父母,就怕在她家里受委屈。
欣怡的父亲,这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嗜酒如命,每次醉醺醺回来的时候,欣怡就躲在自己的小屋里,就害怕父亲过来吵闹。
欣怡就算那样恭敬他们二老,始终没有得到半点好处,只有欣怡给钱的时候,才能够看到父亲那灿烂如花的笑容。
真是怕啥来啥,欣怡知道父亲喝酒了,她是不敢多说一句话,就待在自己的小屋里,吓得饭都没敢出去吃。
不一会儿,就听到父亲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然后毫不客气的推门而入,还没等欣怡说话,他就开始了一堆指责的话语。
“欣怡,你给我听着,你给的那些钱都不够我塞牙缝的,你还装什么牛批,以后伙食费必须从三千涨到五千,否则我就让你好看。”
这时候欣怡的妈妈走过来,拉着欣怡爸爸的手说。
“那些伙食费就不少了,就文豪一个人挣钱,欣怡现在也不上班,而且还要生孩子,他们经济上也是很紧张,你别喝点酒就出来闹事,欣怡现在也不容易,你就别逼她了。”
欣怡听到母亲这些劝阻父亲的话,眼泪唰唰就流下来了,她在被窝里咬着嘴唇也不敢吭一声,就听到父亲又对妈妈一顿训斥。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逼迫她了,如果没有那经济实力,就别让我们过来住,别人都以为她找个有钱的丈夫,其实狗屁不是,就给那点钱,你让我出去怎么给朋友吹嘘。”
欣怡的父亲边训斥着妈妈边两嘴丫开始冒沫,无论欣怡的妈妈怎样劝阻,父亲还是在那里喋喋不休的争吵个没完。
正在这时,文豪下班回来了,他工作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体,饭还没有吃一口,就听到吵闹声,他连忙上前一口一个爸的叫着。
“爸,爸,这是怎么啦!欣怡怎么还躺在被窝里?”
欣怡的爸爸一看文豪回来了,那气焰更嚣张起来,也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文豪一顿臭骂。
“文豪,我告诉你,你每个月给的那些伙食费根本就不够干什么的,下个月必须给我涨到五千。”
文豪手头也是比较拮据,每个月五千块钱,他真的拿不出来,但也不敢跟欣怡的爸爸顶撞,马上一口答应道。
“好,下个月我就把伙食费涨到五千块钱,你先消消火。”
然后文豪还沏了一杯茶水,摆在了欣怡父亲的面前。
欣怡本来不想多说话,以为父亲只是借着酒劲,等清醒了再商谈伙食费的事,她在屋内一听文豪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
马上从被窝里爬出来,连哭带喊的开始指责文豪。
“都怪你,没结婚的时候说自己是老板,他们才把女儿卖给了你,如今要我跟着你一起受苦,你还要给他涨伙食费,我生孩子的钱还没有着落呢。”
欣怡话还没说完,父亲马上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拿起文豪刚才沏好的茶就开始往欣怡身上泼,然后就听到啪一声,茶杯被父亲摔得满地全是碎片。
如果文豪不回来,欣怡还不敢跟父亲这样吵闹,她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