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子宪兵队的大队长,无疑是将心中的怒火发泄的到来自己身旁的部下身上,几近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那些小鬼子宪兵队大队长的部下,一个个被大嘴巴抽的眼前金星直冒,嘴角鲜血横流,脸肿的跟猪头差不多,甚至是有俩个鬼子牙都被打掉了。
这些鬼子宪兵队大队长的部下,若说是心中没有怨言,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在他们上司的面前,却是不敢有任何的表露。一个个低头躬身嘴里“哈衣”个不停。
柴山四郎等人看着直皱眉头,并没有过多的去理会宪兵队大队长如何的训斥手下,双眸凝视着已然是再次恢复平静的河面,脸上阴翳之色越发的沉重。
尤其是柴山四郎,他的上司土肥圆就在他的面前被抡起打死,现在凶手已然是逃之夭夭,心中的愤怒自然是可想而知。对于柴山四郎来说,他此刻一心只想要尽快将杀害上司的凶手干掉报仇雪恨,至于将要面对何等惩罚,乃至切腹谢罪,俨然已经是不在其考虑之中。
缓缓从平静没有任何波澜的河面上,收回了阴冷的目光,柴山四郎直接转身也不理会一旁正在训斥部下的宪兵队大队长,以及其他的几个中队长大步离去。
柴山四郎这一走,他的那些手下特务们不仅连忙快步跟在其后。
一旁的几个鬼子中队长相视一眼,摇了摇头,同样也没有过多的去理会鬼子宪兵队大队长,各自带着自己的人沿着海河的河岸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只剩下小鬼子宪兵队大队长,眼中闪过了一抹厉色,还在哪里不解气的扇着耳光呵斥着自己的部下。丝毫没有在意柴山四郎,以及其他几个中队长相继离去。
足足近一刻钟,小鬼子宪兵队大队长这才平息了心中怒火,在身旁的一个士兵身上抹了一把手上的血迹,目光冷冽的扫视了一眼四周被他打了一顿大耳光的这些部下,厉声的命令一众部下朝着荣府进发。
虽然说之前柴山四郎搜查荣府一事,宪兵队并没有参合进去,但是,小鬼子宪兵队大队长对于这件事情却是了如指掌,现在凶手已然是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跑了,想要就凶手找出来干掉,他自然是要从与凶手有着极大关联的荣府大少爷身上下手。
随着小鬼子宪兵队大队长的一声令下,那些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部下们,即便是心中有所怨恨,却也是不敢耽搁什么,马上按照小鬼子宪兵队大队长的命令迅速的行动起来。一大队鬼子宪兵直奔着荣府的方向而去。顷刻之间,整个海河边上,除了开始着手进行最后排查的鬼子驻军以外,俨然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不过,无论是刚刚离去的小鬼子宪兵,还是开始在岸边进行最后排查的鬼子驻军,谁都没有注意到,就在下游对岸不远处河边破烂的渔船旁,悄悄很是警惕探出了俩道脑袋望向了河对岸,这俩人飞逝旁人,正是跳进河海内摆脱鬼子追击的叶天和孟文俩人。
所幸,叶天和孟文俩人的水性还算是不错,再加上此处的河面并不算是宽,俩人一个猛子扎进了河内,总算是在小鬼子赶到河边之际,游到了河边的那艘破渔船前,借着破渔船的掩护,这才侥幸使得小鬼子并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瞧着对岸鬼子的举动,叶天和孟文俩人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是,俩人却不敢有任何的大意,趁着小鬼子的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俩人之际,俩人不禁悄声的爬上了岸边。匍匐向前爬了并没有多远,不禁起身撒腿就跑。
当正在河边的进行最后排查的鬼子驻军发现俩人之时,隔着一条河再想要拦住叶天和孟文俩人,俨然已经是为时已晚。只能是不停的朝着叶天和孟文俩人开枪射击。眼睁睁的瞧着叶天和孟文俩人一溜烟跑远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内。
“八嘎!混蛋!”几个鬼子中队长一个个双眼一片血红,肺差点没有气炸了,哪里还顾得上河对岸到底是不是他们的日租界,怒吼着指挥部下的士兵就展开了追击。
奈何这一切都已经是迟了,等到了一众鬼子驻军过了河,叶天和孟文俩人早就已然是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小鬼子即便是何等的不甘,如何的愤怒,俨然已经是于事无补,再想要将叶天和孟文俩人干掉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伴随着几个鬼子中队长一番无能狂吠之后,折腾了这么半天的鬼子驻军,也只能是灰溜溜的收队撤回了租界。
这会成功彻底摆脱鬼子追击的叶天和孟文俩人,可谓是一身轻松,在简单包扎好了伤口,俩人在附近的村子里顺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稍稍休息过后,马上绕道直奔着北平方向而去。
北平距离津门的距离自然是不远,津门这俩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北平城内自然也是已经早就传开了。尤其是孟文这位瑞生祥的大少爷竟然上了通缉令,再加上法领事的施压,警署的人都跑到家里搜查抓人。
尽管碍于孟老爷子的情面,警署的人还算是十分的客气,但是,即便如此,这却对于老孟家来说,无疑是天塌了一般。孟老爷子更是因此而一病不起,这个急就甭提了,做梦都没有想到,这个平时并不怎么安分的儿子,竟然闯出了这般祸事。
随着土肥圆遭到暗杀一事的传开,原本关于孟文一事,俨然已经是渐渐被按了下去,可是谁成想,也不是吃干饭的法租界巡捕,在短短几天的时间内,一下子查出来孟文的同伴正是叶天这一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