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林语换好了便装,准备离开拳场时碰到了狐狸,又不死心的打听,“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狐狸看着她,犹豫不过一秒钟,态度坚决地回答,“这是对方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
“算了,就知道从你这里问不出什么来。”
女人转身,把外套披在身上,背对着他潇洒的挥了挥手,“走了。”
狐狸对着她的背影笑了笑。
这个苏林语,时而决绝时而感性,时而潇洒时而可爱。
还真是个多变的女人。
苏林语在回公寓之前犯了愁,不知道该怎么和潭城解释脸上的伤。今天下班后她借口回学校找潘晓晓,才得以脱身去了拳场,因此必须编造出一个合理的理由。
推开门便看到潭城坐在沙发上看电脑,苏林语边祈祷着自己不被发现,便蹑手蹑脚的往里走,刚到客厅中央的时候,男人好听的声音淡淡飘到了耳边。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语气里有三分不悦。
苏林语只好讪讪一笑,语气生硬地回答他,“晓晓替我补习功课,一时忘了时间。”
潭城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看她,目光堪堪在她的脸颊掠过,又重新收起视线。
苏林语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就听到了那个预料之中的问题。
“那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啊,是这样的,”苏林语庆幸自己提前想好了理由,胸有成竹地开口,“寝室有一层楼梯的灯坏掉了,我不小心踩空了几节楼梯。”
潭城这次索性把电脑放在了茶几上,起身走到她身边,围着她打量了几圈,还抬手在她的胳膊手臂周围摸了摸。原本就心虚的苏林语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紧接着就听到潭城抛出了下一个疑问。
“既然如此,为什么其他地方一点伤都没有?”
遭了,苏林语的心跳的极快,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头脑发热,不知怎么回答才最合适。
她吭吭唧唧了半天,才终于憋出来一句,“因为……因为是脸先着地的,所以这里的伤最严重。”
这个女人平时聪明得很,但是在这种与个人有关的事情上的谎言,未免太幼稚了点。
潭城背对着她勾着嘴角往沙发那边走,再转身的时候依然面无表情,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还好。”
苏林语瞪大眼睛,迷茫地看着他,“什么还好?”
潭城忍不住再一次勾勒出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还好伤的不是脑子,不能再蠢了。”
反应过来他又在骂自己笨的时候,苏林语气的跺了跺脚,恰好这个时候桂婶做好了宵夜,这个话题也终于得意结束。
潭城把一大块尽是精肉的排骨加到苏林语的碗里,看起来心情颇好的样子。
苏林语以为他的好心情是用调侃自己的方式得来的,于是翻了个白眼,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白米饭。
然而这份好心情还没维持多久,就被破坏掉了。
家里许久未响过的电话传来了老旧的声音,桂婶在得到潭城的示意后接了电话,语气毕恭毕敬。
“少爷,是老爷的电话,他让您周末的时候回家一趟,说是有事要商量。”
桂婶把信息传达给了潭城。
他的眉头深深蹙起,一脸烦躁又无奈的表情。
父亲特意找他所为何事,他在心里已经大概猜测到了。
因此才会更加烦心。
苏林语看出了潭城情绪的变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低头消灭自己碗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