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面对面说话的情况下，也是对方一直在说的情况居多。
何况了解他脾性的人，很少有主动招惹他的勇士。
在警界里，他还有个名号就是小生式的铁面判官。
虽然并不大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归根结底，还是说他平时全程黑脸的意思。
和林安安聊天的时候，大概是和顾容夏说的那样，他心怀歉疚。
所以很多次要吐槽的话到了嘴边，都会咽下去。
不是因为别的，是看着她笑得眼睛亮亮，说起话来眉飞色舞，神色灵动的样子。
他就不想说让她扫兴的话，他很有自知之明，心里想说的话一旦说出来了。
定是能把现在的好气氛破坏得体无完肤。
就比如林安安在和他说那段关于坐在电脑桌旁看番剧打游戏会比出去玩要更享受生活的话一样。
当时他很想吐槽，话都到嘴边了，愣是活活咽下去了。
说出来林安安虽然不至于生气，但他一定会被划分到和她不是一类人的领域里。
其实和她本就不是一类人，虽然身为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类’。
但他依旧有着一定的判断意识，于他原本的判断里，林安安这类人他也并不想被她划分到有共同语言的同类里去。
可却偏偏在那个时候，闭上了嘴。
看他听得认真，还时不时的点点头，林安安笑起来的样子更是好看。
至少他是这么觉得的。
一夜过去，程修奕倒是没再和昨天那样非主动的陷入了睡眠状态。
但大睁着眼一整晚，调节了休眠模式以后，三小时结束自动醒来。
意识是非常清楚的状态，所以他也知道，哪怕到了睡前。
他所想的所有事情，全都是和林安安有关的。
难道说，产生了愧疚的心情，真的会让他这样的都能改变吗？
“你对安安这么好，真的只是因为愧疚吗？”
顾容夏那天临走之前提的问题，毫无预兆的窜入了他的脑海里。
程修奕蹙起了眉头，倒不是觉得顾容夏说的话惹了他厌恶。
只是……他很不习惯这样并不是系统调出来的影像和声音，忽然出现在脑海中的感觉。
用人类的话来形容的话。
就像是在电脑正常运行的时候，忽然弹出了一个广告。
而他还却还偏偏对广告的内容愈来愈在意。
“老大，早啊。”
“程sir，早上好！”
今天的程修奕和昨天稍稍有了些不同，刺刺头几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都心照不宣。
毕竟昨天才被抱过，肯定整个‘人’都会震惊一些的。
但程sir是何等人物，当然不会被这样的事情困扰太久。
*
被某人忽然想起的顾容夏，正在高层的建议下去了会议室，进行了他们这个季度的第一次会议。
其实这样的场合于她而言相当陌生，可以说是第一次。
但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前来学习的普通学生。
即使是不熟悉的环境，但却是熟悉的领域，再加上她手下的那几名得力干将。
会议进行得十分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