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你这桀骜的脾性啊,跟她是一模一样!”
楚云天极快恢复神色,连连叹气。
长孙长卿心中惊讶,瞧这情形,一位东溟国主,一位东溟国母,一位东溟国大公主,这几人皆是对自己生母熟识之人。只是这东溟国主掩饰极快,目前看不出他对自己生母到底是何情谊,不辨敌友。而那位大公主,出口便是污言秽语,想必与自己生母,是有过节的。
“舅舅!母亲!你们这是怎么了?她母亲难不成还是什么厉害的人物不成?瞧她那狐媚子的模样,生母也定是个狐媚的。”
瞧见神色各异的众人,云书瑶心中不满,开口便是恶言恶语。
“啪!”
云书瑶话音刚落,长孙长卿面色一狠,快速往前几步,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啊!舅舅,母亲,这下你们可瞧见了!当着你们的面,她都敢打我!”
云书瑶面上一痛,大声叫喊了起来。
“我这是替你那无能的母亲教导教导你!堂堂一国郡主,居然对一个已逝之人如此折辱!实在欠缺教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跟我一样,也是个没了母亲的人呢!”
长孙长卿明着说云书瑶虽生母健在,但是她生母教出的女儿,还不如一个没了母亲的人有教养呢!说白了就是暗骂她有娘生,没娘教呗!
“啧啧,果真是什么样的母亲,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来,瞧瞧长公主的品行,再瞧瞧书瑶郡主的言行,我倒是不意外呢!”
长孙长卿咂咂嘴,嘲讽道。
“放肆!当着朕的面,诋毁东溟公主,殴打东溟郡主,你置朕这东溟国主的地位于何地?”楚云天疾言厉色道。
“堂堂东溟国主,纵容自己亲姐姐诋毁一个已逝之人。又纵着自己的侄女骄纵蛮横,一而再再而三到处伤人。不辩是非,实在是令人失望之及。如此护短,实在令人心寒。”
楚云毓和云书瑶折辱自己早逝的母亲,一再挑战长孙长卿的底线,偏偏那楚云天丝毫没有怪罪她们的意思,反倒一直问责自己,长孙长卿实在气愤至极。
一旁的楚修远,正欲出言相帮,耳边蓦然响起楚云天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好个辛若夷!倒是生出个有气性的女儿来!”
长孙长卿瞬间呆愣住,这,这是怎么个情形?她以为她出言顶撞楚云天,他定不会饶恕自己的。
“书瑶郡主骄纵蛮横,屡伤他人,罚府内禁足三月思过,罚俸银一年。长公主楚云毓教女无方,言行有毁,罚俸银半年,罚府内思过三月,重修德容。”
楚云天大手一挥,圣旨已下。
楚修远瞅瞅呆愣的长孙长卿,自己也愣住了,这就完了?说好的训斥呢?
“你们都先回吧!”
楚云天摆明不想多言,挥挥手,将众人打发了。
回程路上。
“你父皇这是唱的哪出?”
马车上,长孙长卿意识还有些游离。
楚修远无奈摊手:“我也不知。”
二人面面相觑,一路上,马车内安静的诡异。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一回到太子府,沉香便急急迎了上来,面色微红,瞧着便是在太阳下晒久了的,想必是担心长孙长卿,一直在门口徘徊。
“没事,先进屋里头去吧,瞧把你给晒的。”长孙长卿推了推沉香,随着进了屋里。
“玉竹呢?”
“玉竹带着小少爷在后院儿练功呢!”
“嗯,你也去吧。让怀锦别太累着了,得空歇会儿。”
虽说长孙长卿不希望长孙怀锦练功太过劳累,但自从前几日吃了亏后,长孙怀锦倒是比往常更用功了些。
“是,小姐。”
沉香转身轻快地跑远,决定还是不打扰这小两口了。
“你……”
“你……”
长孙长卿和楚修远同时开口,二人互看一眼,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哎,罢了,容我先缓缓,吵架真费脑子。”
长孙长卿摆摆手,转身朝卧房走去:“我先歇会儿,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楚修远瞅着只留个背影给自己的长孙长卿,无奈转身离开。
长孙长卿这一歇,便是好几日,整日里除了去瞧几眼长孙怀锦,便不再出门。而楚修远也不知忙些什么,也是连着好几日不见人影。这碧梧轩一下子便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