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孙长卿不再开口,长孙怀锦似是有些着急了,赶忙儿奔到长孙长卿身边拉着她的衣袖哀求道:“大姐姐,你就带上我吧!我定不会给你惹麻烦的!”看着长孙怀锦那可怜儿的模样,长孙长卿也是拿不定主意,一边是萧氏和杜氏母女的强烈反对,一边是长孙怀锦的苦苦哀求。
“依我看,怀锦跟着卿儿出去历练一番,也未尝不可!”一旁久未开口的长孙空青,突然发声道。
“空青不可!”
“老爷不可!”
“爹爹不可!”一旁的萧氏和杜氏母女齐声道。
长孙空青被一旁的三个女人地惊叫声吓了一跳:“你们这是做什么?”
长孙空青还未回过神来,一旁的杜氏和萧氏便左右拉着长孙空青的衣袖,开始哭诉了起来。
“空青啊,咱们长孙家可就这么一颗独苗苗啊!这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是不活了,反正我这把老骨头,也活不了多久了,我担心往后若是有个好歹的,临了都见不到自个儿的亲孙子。”萧氏边哭诉着,边用帕子擦着眼角。
“老爷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忍心让我经历生离死别吗?锦儿要是走了,我可也不活了啊!”杜氏哭的可比萧氏丑多了,用尽力气拼命地嚎叫着。
“胡说些什么?!怀锦只是跟随长卿出趟远门,怎么就生离死别了?你这是在咒自己儿子吗?”长孙空青实在是受不了这女人家地嚎叫声了,怒斥道。
许是被长孙空青的怒气给吓到,萧氏也不擦眼角了,杜氏也不拼命嚎叫了,这收放自如的跟唱戏似的,惹的一旁的长孙长卿都想笑出声来。
“萧老夫人和杜夫人大可放心罢,长孙公子随我二人出远门,我定会派人小心护着,不会出了什么乱子的,我只是带长卿回家乡见一见我家中长辈罢了。长孙公子拘在这深宅大院,也总是要有展翅翱翔的一天,你们又怎么可能守着他一辈子呢?”一旁的楚修远悠悠开口回道,随即又言:“就像护着长卿一般,我也定会护着长孙公子平安的。”
一旁的长孙空青赞赏地点点头。另外一边的萧氏和杜氏也不折腾了,均是犹犹豫豫地望着楚修远。
“祖母和母亲尽可放心,自小爹爹也是请先生教过怀锦一些拳脚的,怀锦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小小的人儿握紧拳头信誓旦旦说道。
一桌子的人,均是神色各异,只有长孙长卿老神在在地用着晚膳,心里暗叹:今儿这饭菜倒是好吃的很呢!
这往后的几日里,萧氏和杜氏没少在长孙空青跟前哭诉,每日里更是换着花样儿地找借口游说,无外乎就是:一个说自己年纪大了,不忍临死之前见不到亲孙子。另一个则是拼命地嚎哭着,说是自个儿就这么一个儿子,出了远门还不知何年何月能归来,在外头,冷了,病了,伤了无人照看怎么办?又说长孙长卿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自小与他们不亲近,现在由长孙长卿带长孙怀锦出远门,她定不会用心待他、护他。
但是无论这二人如何折腾,这次长孙空青似是铁了心一般,最后干脆闭门不见,一个人搬到书房睡去了。而长孙怀锦自从得了长孙长卿和楚修远的首肯后,整日里便是往墨香苑跑。楚修远也让无痕、无邪二人私下教授些功夫与长孙怀锦,一则能护己,二则也可强身健体,毕竟是这大宅院里头养了几年的公子哥儿,实在是弱不禁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