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掌还是晚了,夏帝将偷袭他的人拍飞出去的瞬间,只觉的腰部一凉,等他定睛看去,被他打出去的竟然是他的贴身宫侍之一,夏帝虽受了内伤,但这含怒一掌的威力依旧不弱,对方跌倒吐了一口鲜血,并未昏迷,却朝夏帝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气声喊了一句,“狗皇帝,你死定了!”
这三个字说完,气绝而死。
侍卫慌忙将夏帝围在中间,想要帮他止住血,可多少止血膏用上,多少闭血丹服下,全都不管用,而那个去检查偷袭者尸体的侍卫回来,脸色惨白中带着浓浓的恐惧。
他手里拿着一把剑,一把让夏帝无比眼熟的剑。
“回禀陛下,对方并非宋宫侍,乃是易容伪装,人像已经交由金吾卫去调查,此乃……凶器。”侍卫长走过去听那侍卫禀报完,脸色也难看起来,却依旧尽职尽责的佳宁一切回禀给夏帝。
夏帝看着那把剑,踉跄了一步,自嘲的哼笑道:“饮血剑。”
抚着夏帝的那名宫侍整个人都在颤抖,别人也许不知道饮血剑是怎么回事,他们还能不知道?
这是由宫廷首席供奉亲自炼制的时间独一无二的宝具,不是多么厉害的宝具,却有一个令人万分忌惮的功能,只要是这把剑划破的伤口,就绝对没有治愈的可能,不管是用上多么厉害的止血丹药或药膏都没用。
换句话说,或早或晚,必死无疑。
夏帝个人的生死当然不会有那么多人在乎,但问题是夏帝是他自己的前提他还是个皇帝,是大夏执牛耳者,他的生死关乎国祚,牵一发而动全身。
前有大皇子被断四肢,生死难断,后有九风作乱,为祸皇宫,再有不明黑衣人潜入皇宫,不知目的,如今夏帝又被饮血剑杀伤,只能等死。
这前前后后的一切,哪里是一个两个人能够扛得住。
顾不上还在对峙的九风以及宫廷侍卫们,宫侍命人送来宫撵,将夏帝送回了皇宫,连夜唤来宫廷丹师。
谁都知道宫廷丹师的本事没有丹殿的丹师厉害,可即使到了生死存亡的时机,夏帝也不敢将丹殿的人传唤进来,若是让外人知道他现在身受重伤,命不久矣,那就不是他一个人生死的问题了,这整个大夏到时候还轮不轮得到夏氏一族掌管,都是未知数。
眼睁睁看着自己生命流逝是一件会无声增加恐惧感的事情,夏帝想过自己做够了皇帝前往圣山,想过自己找到飞升的办法妄想前往上界,甚至想过修为无法突破,像夏族老祖一般龟缩在皇宫一隅,一边闭关修炼一边保护大夏。
但独独没有想过自己会在是一个无名小卒手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和对方有什么仇怨。
不过对方手中有饮血剑,这件事和黑城绝对脱不开关系,就是不知道之前潜入皇宫的人是否也是黑城的人。
夏帝的脑子杂乱的闪过万千思绪,直到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才微微睁开眼睛朝外看去。
大量的失血已经让他开始头晕眼花,无法正常视物,隐约从来人的服侍颜色看出,来的人中除了宫侍还有他的好儿子。
只有夏子鸣,没有夏子黎。
夏帝不觉得是夏子鸣对夏子黎瞒下了他受伤的事,夏子黎从小就对哥哥十分崇拜,从未想过和对方争夺这个位置,夏子鸣不会防备他,此时他不出现,只会是因为他之前的选择寒了他的心。
夏帝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还会选择牺牲夏子黎,保全夏子寅。他是一个皇帝,做的多有事情都要从国家利益的角度出发,包括他自己。
所以他将儿子叫了过来,如果他有个意外,他要撑起这个国家,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叮嘱。
夏子鸣是跟在几个宫廷丹师身后过来的,丹师匆匆赶来,围着夏帝一通忙活,但夏帝的伤口并没有愈合,但也不是没有丝毫效果,留学的速度慢下来了,加之宫中无数保命丹药喂下去,夏帝的神色好了很多。
“你们出去。”夏帝推开丹师,对宫侍道,“把阿鸣叫进来。”
宫侍猜到了他的意思,眼圈一红,躬身行礼,快步走出去传唤夏子鸣。
……
黑袍中年和九风打了很久,随着元气的消耗与体力的衰弱,渐渐落入了下风。就在九风准备对其一击必杀的时候,后山有一道人影飞出。
人影一身灰色袍子,头发花白,面容衰老,一副将行就木的样子。
黑袍中年看到老人的瞬间满脸的愧疚和悲愤,“太祖!”
灰袍老人抬手,阻止了黑袍中年下面的话,脸上带着一股超脱世俗的从容淡定,“这就是命,我留守大夏三百余年,终不能突破。如今这条老命临死之前还能保护大夏一次,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灰袍老人的话音还没落下,整个人修为节节攀升,整个皇宫都笼罩在这般威压之下,所有人和兽全都在这股威压下瑟瑟发抖,无法动弹。
只有对面的风十三勉强抗衡,风十三此时也有些后悔,他没想到大夏皇宫中竟然还藏着两个老家伙,否则他也不会咄咄逼人到这份上了,他们九风一族太多年没有离开过无间崖,对外面人类的发展没有丝毫了解,这才判断失误,走到如今这般退无可退的地步。
黝黑的夜,云朵将月光遮住,失去了最后一丝光亮,就在人们瑟缩在黑暗中恐惧万分的时候,一抹绿光慢慢出现在皇宫上空。
于此同时,昏迷的独一针忽然醒来,一把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