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伐推着轮椅凑近她,伸手拉她的手腕,轻轻晃动,继续委屈巴巴,“我早就脱好喏。”
独一针是被电了一般甩开他的手,又觉得自己反应太激烈,忙往回找补,“脱好了就赶紧洗。”手抬起来,却不知怎么的落不下去了。
沧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面上一本正经,眸中满是戏谑的问道:“怎么了?”
独一针垂下来,像以往一样手穿过他腋下,将人扶起来。
沧伐最喜欢这个时候,耍无赖一般将自己靠在她身上,娇娇小小的人力气却不小,他即便故意放纵自己靠在她身上,对她来说也轻而易举的可以将他扶起来。
‘哗啦啦’水声响起,独一针背对着屏风,瞅了瞅那张床,忽然就觉得燥热起来,打开窗户站在窗口吹风,好半响才把脸上的热意压下去。
“我洗好咯。”那家伙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独一针的脸瞬间又红了起来,愤愤的关上窗子,也不知道气谁,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来了来了!”
如掌柜所说的那般,独一针确实不打算在客栈住下,他们旅途劳顿,两间中等房太过委屈,夏子黎倒是可以送回皇宫,他们三人倒不如找个宅子租下落脚,方便且舒适。
皇都的宅子多,如冥城一般,越是大城镇中元气越是浓郁,这回沧伐不需要隔绝元气,相反他修炼还需要,他们又不是缺元晶的人,独一针大方的租下了一处元气浓郁的三进院子,着人来打扫准备,他们便去了城中口碑最好的酒楼吃散伙饭。
散伙饭是独一针的说法,夏子黎却是没打算和他们散货,反而一直在和他们强调以后他们在大夏的吃穿住行都包在他身上,以前他得藏着掖着,如今他回到皇都,一定让他们过得舒服。
贪狼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勾住夏子黎的脖子,满怀同情的说道:“还是算了吧,我觉得你还是待在皇宫对我们来说更安全。”
这话是实话,实话都不太好听,不过这三年他们关系也变的亲近起来,夏子黎知道他没有恶意,倒也不介意,只是有些愧疚的说道:“我害的大家一路奔波,理应补偿你们的。”
独一针偷偷拿起沧伐的酒杯抿了一口,辣的直吐舌头,道:“补偿什么,送你回来是当年答应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