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城城主是正式宴请他们,与会的不仅只有他们这些人以及城主本人,还有黑城数得上的大小势力。
宽敞的厅中,左右各一排小桌,为首坐着的是雄飒,左手边第一个是之前邀请他们青年孟悔之,下首是月姬,右手边首位就是沧伐等人。
这样的排位似乎并无人有异议,就可看出在黑城,就算众多大势力互相牵制,但城主府才是那颗定海神针。
“这次宴会,主药是为了宴请金戈的卖主,独公子和独姑娘以及他们的朋友。”雄飒说着朝他们举起酒杯,众人也跟着举起酒杯,互相敬酒。
独一针杯子里是果汁,其实她倒是也想尝尝这里的酒,但沧伐以她年纪小为由替换了,就很不开心。
有酒有菜,吃吃喝喝,是最容易拉近陌生人之间关系,缓和尴尬气氛的。三杯酒下肚,厅中已然是菜香伴随着酒香,说话声伴随着笑声,热闹非凡。
雄飒并不是一个喜欢端着身份的人,黑城众人似乎知道他的脾气,他一离座,众人就像是放飞的鸭子,纷纷起身,寻自己想要的人说话去了。
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倒是有几分现代自助餐形式的宴会。
独一针等人自然是众人的焦点,只可惜他们都不是擅长交际的人。雄飒没有动作,众人也只能远远看着,一时之间他们这里倒成了厅中最安静的地方。
独一针专心致志的妄图从沧伐手中偷酒喝,贪狼手里捣鼓着一个魔方,是独一针送他的,夏子黎托着下巴百无聊赖的吃菜,纯佑陪在他身边,警惕的看着众人。
孟悔之在雄飒的示意下,端着酒杯走了过来。
“独公子,独姑娘,昨晚在城主府休息的可好?”
沧伐抬头看他,独一针探头在他酒杯里嘬了一口。
咂咂嘴,失望脸,他的酒杯里是白水。
“还不错。”独一针点点头,道,“孟公子,我都想在城主府常住不走了,就是不知道城主府住宿费怎么算?”
“哈哈哈哈哈若是独姑娘喜欢,住多久都可以,我们城主大人不会介意的。”孟悔之只当独一针是在开玩笑。
独一针却朝雄飒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小声念叨着,“不要住宿费怎么行呢,我住着不安心啊。”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这个道理独一针还是懂的。
有了孟悔之的第一个到来,之后他们身边的人就络绎不绝起来,贪狼研究魔方正起劲儿,别打扰了,直接躲到了后面去,夏子黎倒是坐在一边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这些人。
“金戈这般神奇的丹药都能炼制,独公子和独姑娘可真是人中龙凤啊,肖某佩服佩服。”肖炳生笑呵呵的夸奖道。
独一针瞅了沧伐一眼,他们谁也没说过丹药就是他们自己的炼制的,想来月姬和孟悔之就是猜到了也不该透露出去才对,那这人是在炸他们吗?
她就喜欢这种人打交道,有意思。
“厉害吗?一般般吧。就随便炼了炼,谁想到就炼出一种新丹来呢。”独一针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偏偏脸上却带着得意的笑。
肖炳生顿了一下,随即笑的更加开怀,哄着她说道:“这就是天赋啊,天资出众的人做什么都简单,老天爷赏饭吃不是!肖某就是羡慕也羡慕不来啊。”
不得不说,这个胖子说话真的让人爱听,就算你知道他是在哄你,但他就是能说的悦耳动听。虚伪的自然大方,这才是天赋呢。
肖炳生似乎就是来和他们套个近乎,并没有提出任何要从他们手中购买金戈的要求,倒是有别人提过,都被沧伐拒绝了。
没办法,独一针手里是真的没有多余的丹药了。
雄飒整个宴会都没有单独和他们说过话,偶尔会在别人找他们聊天的时候过来打个招呼,但也仅仅是表达一下重视,并无过多干涉他们意愿。
直到宴会结束,宾客离开,雄飒才在送他们离开的时候问道:“我听悔之说独姑娘想在我城主府常住?”
独一针暗自挑眉,他之前表现的好像没察觉到她的真实意图,却又将此事告诉了雄飒,摆明了就是想把她的‘玩笑’坐实。
真是巧了,她也想坐实。
她哈哈笑着,摆摆手,道:“哈哈开玩笑的,城主府这般贵重之地,我们怎么会厚着脸皮常住呢。”
雄飒啧了一声,道:“欸,可不能这么说,独公子和独姑娘这般人物,我雄某是真心想要结交。再说了我也有私心,你们住在我这城主府,以后我想讨要一枚丹药,也好开口不是。”
雄飒富的流油,不说独一针已经答应卖给他十瓶金戈,便是没有,他想要难道还得不到?如此一来,他在这般说,显然是给他们面子了。
“城主大人谬赞了,咱们也没什么本事,就是会炼个丹药罢了。”独一针摆摆手,叹了一口气为难的说道,“其实我提出留在城主府也不完全是开玩笑,主要是我朋友身体不适,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疗伤。我将金戈拿出来拍卖就是为了购买给他治疗的灵植,如今灵植有了,可金戈暴露出去,我们再出去恐怕也没个安宁日子啊。”
她唉声叹气,眉头紧蹙,颇为为难的样子。
雄飒挑眉,事实上他们这些天在拍卖会做了什么雄飒都得到了消息,他们确实花重金买下了一株无妄兰。
原来是为了给朋友疗伤的?
老弱妇孺,总是会让人下意识的对对方放松警惕,尤其是在其他信息辅助证明对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