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独一针家门口就停了两辆马车,打头拉车的便是上次见到的那头铁背龙狮。
打开门看到那头铁背龙狮的时候,独迩的心情十分不美妙,立刻便又想起上次被打和打人的事情了,脸上那点刚睡醒的迷糊劲儿瞬间消失,警惕的看向来人,“你们是谁?来做什么?”
来人是个中年男子,身上的衣服虽然以青黑为主色,衣料却华贵,态度十分客气,“这位小哥,请进去通报一声主家,永宁伯府大老爷来拜访。”
独迩一听来人自报家门,立刻就想到之前自家小姐的交代了,指了指门上贴着的纸张道:“求医看这里。”
中年男子没有半分诧异,笑呵呵的朝那门上看了过去,等看到那三条规矩的时候,嘴角抽了抽,待看到最后一条,不由松了一口气。
只要有破元藤,前面三条都可以不算数。
中年男人对独迩笑了笑,快步朝着打头的马车跑了过去。
没一会儿又跑了回来,对独迩道:“我们老爷手里恰巧有一株破元藤,请小哥进去通报一声吧。”
独迩一听,道:“你们等着。”说罢,关上门跑进去通报了。
此时独一针还在睡梦中,到是沧伐早早醒来,正在吃早饭,听罢道:“让他们在客厅等着吧。”
独迩看了一眼天色,心道:按照自家小姐平时起床的时间,估计他们还有的等了。
不过独迩对自家小姐公子那是一千一万的服从,半点不觉得让下一任永宁伯等有什么不对,出去将人带进了客厅,如实道:“我家小姐在睡觉,你们等着吧。”
中年男人一听,赶忙上前,道:“这位小哥,你、你看我们是来求医的,人命关天,这能不能催小姐早些起床啊?”
独迩耷拉着眼睛道:“不行,我家小姐说了,睡不好精神短,一天都没法做事,你们还是等着吧。”
说罢,小跑了出去。
“这、这……”中年男人为难的看向端木寒,“老爷这……”
端木寒抬抬手,道:“没事,这么久都等过来了。”
蓉夫人半搂半抱着女儿,眉宇间带了几分戾气,心道:若是今日对方治不好自己的女儿,她定要他们为此时的怠慢付出代价!
雪琼过来上了茶,也跟着退了出去,任由他们这些人在客厅等着。
这一等就等到了日上三竿,独一针这才在床上打了个滚儿,又赖了一会儿床,这才推开脑门上的小金鱼坐了起来。
“嗯嗯~”小金鱼围着她转了两圈,撒娇的叫着。
一人一鱼都半耷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迷糊样子。
‘笃笃笃——’门被敲了两声,不等独一针喊进,那人已经推门而出。
“醒了,起床吧。”沧伐缓步走了过来,安然的坐到床边的塌上。
很快雪琼端着洗漱用品走进来,独一针一边刷牙,沧伐一边道:“永宁伯府来人了。”
独一针没有半分惊讶,一口吐出嘴中的沫沫,道:“也该来了,这全城他们能找的都找过了吧。”
漱完口,她问道:“诶,那他们手里有破元藤吗?”
沧伐定定的看着她,没有回答反而问道:“永宁伯在冥城的势力不小,只要一株破元藤值得吗?”
独一针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带着几分霸道的张扬,道:“什么值不值得的,我需要就值得。”
“可不是你需要啊。”沧伐依旧执着于这个问题。
独一针放下漱口杯,擦了一把嘴巴,走到沧伐身边,捏起他的下巴瞅了瞅,笑眯眯的说道:“因为你长得好看呀,在我找到比你更好看的人之前,你的存在对于我来说就是值得的。”
沧伐嘴角一抽,觉得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的,她这个sè_láng!
独一针趁机在他那张敷上一层奇怪物质的脸上摸了一把,手感还不错啦,转身回去继续洗脸。
洗完脸,她还好好地吃了一顿早午饭,这才慢悠悠的被沧伐拉着去了客厅。
很多病症都是在晚上发作的比较明显,端木乐却不是如此,越来越接近正午时分,她烧的越厉害,哆嗦的越明显。
“娘,我冷,好冷啊……”端木乐的声音小小的,若非蓉夫人抱着她,根本听不到。
“老爷,你催催那位丹师,让她快来吧,咱们晓乐快坚持不住了。”蓉夫人这是当着端木寒的面,还能强忍着,实际上心里早就将独一针骂了个狗血淋头,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如何惩治她。
看着孩子这般样子,端木寒也不忍心,起身朝外走去,似是要亲自去催,结果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形容俊朗的青年牵着一个十岁左右,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女童走了进来,两人皆是一身干练黑色武装,长长的会而发扎在脑后,长相并不十分出众,却格外引人注目。
他们今日前来,目标自然是独一针,可对沧伐,端木寒也是充满了好奇。这个男子似乎从未出手,在冥城发生的所有事情,提到的都是那个小姑娘。她哥哥手段如何,修为几何,却无人知晓。
之前元气爆发的时候,永宁伯府不是没有派人来查看,却无一人回去,是谁做的,没有人知道,当时突破的人是谁,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兄妹两个,神秘的让人甚至难以产生窥探的yù_wàng,因为好奇会伴随着死亡。
沧伐拉着独一针走到近前,打量了端木寒两眼,道:“有话进去说罢。”自家小丫头吃多的,现在撑得难受,进去休